宁鹿坐在宽敞的车子里,把腿伸直,晃了晃然后转脸对根本没注意到她在干什么的南屿一本正经地强调:“我可不是看重物质的女人,所以不会因为知道你有这么豪的车,对你有任何的不同。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时不时地坐一坐公交车,绿色环保。”
南屿点头:“我也喜欢公交车。”
宁鹿莫名觉得这句话有点奇怪,于是自行帮他纠正了一下:“你喜欢坐公交车?”
“嗯。”南屿打着方向盘,“你站不住的时候会倒在我身上,让我感觉很好。”
宁鹿拍了他胳膊一下:“色。狼。”
什么感觉很好?
原来以前他不声不响地扶住她心里都是这样想的——哇哦!感觉好好哦!
“为什么你在骂我色,狼的时候,笑得那么开心?”南屿好奇地问。
宁鹿嘴角一僵。有、有、有么?
她有笑得很开心么?
“怒极反笑,懂不懂?”宁鹿看南屿又要开口,直接堵住,“不说了!不说了!……说说连环自杀案吧?”她伸手把暖气拧大了一些。
昨晚折腾了一晚上,结果什么忙也帮上,还眼看着小泽被控制,宁鹿其实是有点,不,非常气馁的。
她感觉自己是一个开了上帝视角的废物,明明什么都看得到,却谁也帮不了。
南屿听到她转换话题,看了她一眼:“你想管这个案子?”
“嗯。”宁鹿点头,“不只是这个案子,包括前面的案子,我感觉它们和我都有关系……我知道我这么说一点道理都没有,但是我就是有这样的感觉,感觉这些案子好像都是围绕着,我……”她张着唇,没把下一个字的音吐出来。
“还有我。”南屿替她接上,“这些案子都是在我们来宴城来以后爆发的。你会有这种感觉,很正常。”
宁鹿摇头:“人皮气球的案子在我们来宴城之前就有过好几起……”
南屿语气平淡地断了她的犹疑:“或许有很多城市,都有类似人皮气球的案子发生,只是它是单独出现的,如果没有我们,就不会有后面那些看似毫无联系,实际却有千丝万缕的关联的案子发生。”
宁鹿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想起了一个人:“胡可……就是宋佳的老婆,就是那家发现人皮气球挂在自家窗户外面报警那家的老婆……”她的语速很快,生怕南屿不记得了。
南屿怎么可能不记得,倒是被她急吼吼的样子逗笑了:“嗯,我想起来了……她,怎么了?”
“她以前是个法医,上过新闻的!”宁鹿说着把手机掏出来,“人称法医界的女柯南,走到哪里,哪里就有重案疑案……”她把关于胡可的新闻打开,默默看了一遍,“宴城之前是鹤城,还有荷城,曲城……天啊,她到底在多少地方做过法医!而且她属于联合部门的,比如在鹤城的时候,周边的小县城有了案子也会找到她过去协调……难道,她和宋佳是跟着我们来到的宴城?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要来宴城的?”
“我们见面那天是我第一天到宴城,”南屿想了一会,“在那天的一个月之前,突然多了很多人每天在我的病房外面看我,我父亲还给我做了很多检查,我大概猜到可能要送我离开南岛了,只是不知道目的地在哪……”他注意到好像有什么不对,偏头看宁鹿,“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宁鹿摇头:“没有。”她收回目光,看向对面红彤彤的信号灯,“不是你说错话了,是我没办法想象你在南岛的生活……”
不,那不应该叫做生活。
没有人的生活是在别人的监视,随便就可以预定的“参观”下进行的。
没人受得了那种生活。
可他却用最稀疏平常的口吻把这些讲出来……
她不想知道,却像受虐狂一样,渴望把伤口彻底撕开,撒上盐,品尝那让人抓狂的痛苦:“你在南岛的时候,每天都在病房里么?”
南屿知道她问这个时候的心情,笑了一下,伸手过去揉揉她的脑袋,歪头看看她愁苦的小脸:“我真的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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