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
等佘娇娇总算洗上了热水澡,褚风才松了口气,坐在佘娇娇房外的屋檐下。
佘娇娇将自己埋在温热的水里,水蒸气将她的脸颊熏成了粉红色。
他就在门外...
第二天,佘娇娇正常去马场‘上班’。
没过几天的晚上,佘娇娇正准备在马厩里歇下。
突然,马场来了十几个禁军,他们先是去了大通房那边,然后又直奔马厩,不由分说的押住了佘娇娇。
这一切太突然了,佘娇娇心中顿感不妙,在被押上马车之前,她将小黑蛇放了出去,让它们去将军府找小白他们,再去玉露山一趟。
佘娇娇被押进一间书房,看到了同样跪着的褚怀靖、褚风...
“丁铁牛?”还是那道苍老的声音...
“小的在...”佘娇娇不知道发生什么,只能硬着头皮与应下。
谁知道,她话音刚落,一个硕大的东西就砸了过来。
她想也没想的侧身一让,躲了过去。
“你还敢躲?”皇上怒道,“你说说,你一个姑娘家,你叫什么丁铁牛?”
什么!?
佘娇娇蓦地抬头,他怎么会知道?
“说,是谁让你女扮男装欺瞒于朕的?”
佘娇娇完全听不出这皇上的情绪,一下子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回皇上,这一切都是草民的主意,和我爹无关,和丁...和她无关。”褚风抢在佘娇娇面前回答。
佘娇娇看着他的背...
他是褚将军的儿子...褚将军战功赫赫,他自己也立过功,在宫外,他是鲜衣怒马的少年,在旁人眼里是玉树琼枝的将门虎子。
现在...还是要跪着...
“因为她和草民潜入西黎时,便是少年模样,后来西黎使团说要见这个少年,草民才将错就错...”
“草民并非想要欺瞒皇上,只是想糊弄西黎使团...”
皇上的神色似乎好了点,他看向褚怀靖,声音柔和却很有压迫感,“怀靖,你可知道这件事?”
褚怀靖低着头抱拳,“回皇上,臣不知。”
他必须不知,若是他知道...那他就真的是欺君了。
皇上接着说,“虽然你们的本意不是欺君,可到底是犯下了这等欺君的事。”
“怀靖,你是战功赫赫的老臣子了...怎么能让你这儿子做下这样的事呢?”
“你到底手握几十万大军...你这儿子又是他们公认的少将军,你们若是...”
“如何能让朕安心啊...?”
褚怀靖始终低着头,“皇上,臣对南清、对皇上一片忠心...”
“你对朕,对南清一片忠心...”皇上这句话咬重了‘你’‘朕’两个字,佘娇娇都听懂他是什么意思了。
他不相信褚风,也怕褚家在他死后有什么心思。
不得不说...做天子的这心思真是多疑...
别说褚怀靖现在还手握重兵,即便是他现在手里没兵,只怕这皇上也不会完全信任这个战功赫赫的臣子。
这种多疑的性子源于权力欲望过于强烈,总是疑惧被人窃取了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