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自己不是一个进门行窃的偷儿,这画面,到也挺不错的。
阿苒单手拖着自己的下巴,高高兴兴的望着那白发公子,她不懂琴,不知道他弹的是什么曲子,只觉得这大叔模样是真的好看,比她师傅都还好看,如果说她师傅是一种江湖气息的帅,那么这个大叔,则是一种出尘的帅。
这大叔的手也好看,玉指修长,全然不似一个养蛊的人,那大叔的手腕上,系着一根红绳,红绳上吊着一块小石头,十指在琴弦上翻飞,格外好看。
一曲奏完。阿苒意犹未尽的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大叔这琴声真是不错,今晚月亮也很圆,我要回家休息了,大叔也早些休息罢。”
“哦?偷了异斋的东西,想走便走?”那大叔笑起来的模样真真是好看,明明马上便要与他比刀弄剑,偏偏却让阿苒提不起半分讨厌他的念头。
阿苒青纱蒙面,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听到大叔有留客的意思,她拔出手中的繁花剑,还是一如既往的泼皮,“大叔不让我走,是想欺负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么?”
“名剑山庄的铸剑,可不是寻常无依无靠的小姑娘能有的,丫头,你言语这般乖甜,哄得我对你已无杀心,放下怀中的盒子,你若要走,我绝对不会阻拦。”那大叔将琴放在一边。
“不好意思啊,大叔,家姐遭了这异斋的道,正等着我拿这小盒子里的东西去救命,是断断不能还你的。”阿苒护着盒子,“既然大叔不肯放行,那丫头讨教讨教,只是丫头我还年少,还望大叔莫要以大欺小。”
阿苒说罢,便率先攻了过去。
一剑繁花,又直又快的刺入大叔的面门。
那大叔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巧巧的将阿苒的剑弹开。
阿苒踏着轻功,扭身一旋,又是一剑。
阿苒的剑又轻又快,配着寒初月教的轻功,格外飘逸。
“咦。”这女娃子的身法,竟有师兄三分神韵。余寒霜眼中露出差异之色,却并未声张,只是一招一式斗得越加凶狠。
阿苒只有招架之力,全无还手之功,瞅着机会拉开了距离,举手便是三枚玄玉针。
余寒霜心下了然,徒手化解掉那三枚玄玉针,见那丫头又凶又狠的挥着剑冲他刺来。开口问道,“你可认识寒初月?”
“你认识我师傅?”阿苒一听师傅的名字,急急的收回了剑势。
“怎会不认识,他是我师兄。”那人见阿苒收了剑势,也不再追击。
“你是百里长风?我师傅现今如何?人在何处?”阿苒听罢,激动的扯下了面纱。
那人见到阿苒的模样,突然像失了魂魄一般,一个欺身双手抓住阿苒的胳膊,哪里还听的进阿苒的问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喃喃自语道,“像,太像了。”
阿苒被余寒霜的模样吓得愣住了,那人的双手像鹰勾子一般的抓住她的胳膊,又紧又痛,自己完全挣扎不了,“百里师叔?你可还好?”
粥粥站着阿苒的胳膊上,看到阿苒被人捏着胳膊,吓得一身的毛全部炸裂开来,在阿苒的胳膊上发出嘶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