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白喉咙动了动,他其实很想问一句阿苒。
“那你,可喜欢我?”
可阿苒跟着那几个外门弟子越走越远了,他却始终没能将这最后一句话,问出声来。
琉璃师叔还藏在那不见天日的石壁中,穆府在魏国的地位树大招风,如今发生玄机花展一事,掌门定会揪着不放,一切形势,若稍微处理不甚,他多年的苦心筹划,便会在这山雨欲来的玄机山中跌落谷底。
他有什么资格,跟人谈喜欢?
自从阿苒他们去了梁国以后。柳颜便恢复了以往的样子,终日打理她的药圃,时不时在药庐里捯饬着一些古书上记载着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凤倾比起柳颜来,便惨了许多,她生性爱热闹,如今一连下了好几场雨,她躲在自己的木屋里,哪也去不成。
自阿苒走后,她与柳颜在这玄机山中,无聊得紧,过去三年里,她与阿苒朝夕相处,日日饮酒吃肉,如今阿苒去了梁国,她竟觉得肉也不如从前般好吃,酒也没了过去的滋味。
果然,人还是得处在一起,才觉得欢喜。
凤倾正盯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愣神呢,一个黑衣的穆府暗卫举着雨伞进了木屋,只见他放下了手中抱着的一卷纸。
“凤小姐,这是今日玄机门中需要您过目的内务。”
“放那儿罢,我一会儿便处理。”凤倾白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暗卫,叹了口气,当初就不应该一时脑热,答应帮穆白处理一切门中事宜的。
“今日送来的是最后一份,公子已回玄机。”那地上的暗卫见到凤倾唉声叹气的样子,也知这段时间来,实在把凤倾拘得太过,忍不住多嘴道。
“什么?师兄他们已回玄机?”凤倾哪里还顾得上桌子上的内务。
直接举着一把红色的油纸伞,踏着雨水,便往竹林赶去。
也不知道阿苒给她带了多少醉花楼的酒。是否把那酒窖已然搬空,若是如此,定要同她好好大醉一场才行。
凤倾去到清幽的竹林,淅淅沥沥的雨拍打在竹叶上,格外的清冷。凤倾越走越疑惑,这竹林冷冷清清的,全然不似阿苒已经回来的模样。
她走近了竹屋,只见屋子虚掩着,如数月前阿苒离开时一样。
“阿苒,你回来了吗?”凤倾冲着虚掩的房门喊道。
却无人答应。
奇怪。
凤倾疑惑了,不是说穆师兄已经回来了么,怎的阿苒却还没回来。
兴许是刚刚回来,去了穆师兄的穆府罢。
凤倾心里想着,举着油纸伞,又往穆府方向奔去。
玄机殿,穆白站在玄机殿中,掌门坐在玄机殿上,他早在穆白还未回来的时候,便收到了罗生门门主的飞鸽传书,对于玄月花展上发生的事情,模糊知道了个大概。因此在穆白他们一回到玄机门中,他便派人,将阿苒关进了玄机门最深的寒潭狱。
他现在心情格外不错,长年累月贴着人皮面具的脸,总算是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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