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姐这里的酸枣儿可真好吃。”阿苒又扔了两个在嘴里,“我可否多拿些?”
“ 馋嘴的丫头,也不嫌弃牙酸。”凤倾白了阿苒一眼,“我这已是第二胎,如今已有五个月身孕,哪里还用得着吃这些,你若喜欢吃,便全拿去便是。”
“第二胎?莫不是,凤姐姐早有一子?”阿苒诧异道。
“当年梁穆大战,凤儿便已有身孕了,你在江湖消失数年,已有一子,有何稀奇。”和蓝辰聊完木鸢之事的许默,对阿苒说道。
“我这孩儿名为许霖,常听娘说,这孩子与许默小的时候简直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凤倾对阿苒说道。
“娘亲,我回来啦~”说曹操,曹操到,门口一个书生扮相的小家伙,正艰难的跨过门槛往屋里走了进来,“咦,漂亮姐姐,你怎么在这儿?”
“这是你儿子?”蓝辰诧异道。
“难道你们认识?”许默更为诧异。
“只是路上照过面,不算认识。”蓝辰笑得格外的温柔,路上被这惦记自己媳妇儿的臭小子气得不行,正愁没机会收拾这混小子,想不到冤家路窄,他居然是许默的儿子,难怪跟他爹那会儿在百花谷时,一副德行,“小子,过来,叫伯父。”
“漂亮姐姐,夸赞你的美貌也是种罪过的话,那我一定是罪无可赦了,如果因为夸赞了你两句便被某些心眼比肚脐眼还小的某伯父惦记上,并且想要揍我,你会护着我吗?”
“自然是要护着的。”阿苒点了点头,警告似的,望了蓝辰一眼,蓝辰笑的更温和了,只是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这臭小子,绵里藏针的模样,十分搞笑。
“美丽的娘亲,你会忍心看着你的宝贝儿子,被那个所谓伯父的外人欺负吗?”搞定了阿苒,这小家伙,又把注意打到了凤倾身上。
“自然是不许的。”凤倾眉毛一挑,玩世不恭的望了蓝辰一眼,若非还有身孕再身,阿苒真怀疑,凤姐姐会不会直接与蓝辰约着在院子里打一架。
“伯父,你刚才叫我,可有什么事?”那小家伙折纸扇一张,在蓝辰面前,装模作样的摇了摇,一脸真诚的问道。
“许默,我看你这孩子,诗书念得不错,就是体格差了点儿,不如我教他点功夫,也免得日后,他光会在别人面前耍嘴皮子,却手无缚鸡之力。”蓝辰一脸好心的提点道,哼,这小家伙,不过丁点大小,却机灵得跟什么似的,
真当阿苒与凤倾在他面前,他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笑话!
虽说明知道蓝辰不过是为了收拾霖儿才故意这么说的,但是蓝辰的武功,确实在这天下,少有敌手,若是许霖当真能在他的手里,学个一招半式的,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向来护犊子的凤倾虽然与蓝辰不对盘,这次却难得没有出言反对。
“许霖,还不快点过来,对你伯父行个拜师礼?”许默见凤倾缄默不语,便知算是同意了,于是赶忙对许霖说道。
许霖向来便十分听他父亲的话,如今连向来护着自己的母亲也缄默了,便知道,若再与蓝辰交恶下去,将来定讨不到好果子吃,于是画风一转,嘴甜的说道,“许霖拜见师傅,愿帅气的师傅与漂亮的师娘恩爱长久。”
“好说好说,为师在许府待的时间不过月余,便望你勤勉些,明日便到客房找我,我定会好好教导一番。”哼,臭小子,这个时候才嘴甜,晚了!蓝辰冷哼道。
“若这孩子之前有什么出言不逊的地方,还请蓝兄多担待些。”许默如何看不出来蓝辰不过是借着教武功的借口,想要好好的收拾一番许霖,私下扯着蓝辰的衣袍,便悄声如此对蓝辰说道。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嘛?”蓝辰凑到许默耳旁冷哼道。
“你是!”在座除了许默和许霖,都是习武之人,耳力惊人,蓝辰并未刻意压低声线,因此被阿苒与凤倾听了去,异口同声道。
看着自己的媳妇儿,一有了凤倾,便胳膊肘往外拐,蓝辰甚是心痛,他发誓,只要等木鸢做出来,他便带着阿苒,远走高飞,再也不回这汶水,再不能,让自己的媳妇,再与凤倾此人,同流合污。
无论蓝辰如何痛心疾首,阿苒与凤倾终归是“同流合污”了。许默更是凄惨,因阿苒与凤倾要叙旧的缘故,已被凤倾撵去了客房住。
“你怎么来了?我媳妇儿呢?”入夜,休息在客房的蓝辰,等了半天,也不见自己的媳妇儿,倒是许默,哭丧着一张脸,抱着一床被子,来他这边打起了地铺,“凤倾说要与阿苒叙旧同眠,让我搬来客房睡,今天下午你和阿苒来的时候,我只令下人打扫了一间屋子出来,你让我在你这儿凑合一晚。”
“这两丫头一碰面,竟是连相公都不管不顾了?”蓝辰一副看你家媳妇把我家媳妇带坏了的模样,盯着许默。
“你望着我干嘛,我又有什么办法?她如今有身孕在身,我能不让着她点儿吗?”许默道。
“凤倾的酒埋在何处,走走走,趁着她俩儿今晚叙旧,咱两把凤倾埋的藏酒翻出来喝了罢。”蓝辰冷哼一声,撺掇着许默,对许默说道。
“走,我带你去。”一听着盗酒,许默的喉咙吞了吞口水,一骨碌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将脱掉的外衣,又重新披在了身上。
就这样,一个许家家主,一个许府贵客,两人鬼鬼祟祟的,往凤倾与阿苒住着的院子里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