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我先回宋府,跌跌会担心的。”宋梦琴此时只想赶紧离开,就算再不甘也无法。
就在宋梦琴跨出第一步时,耳边传来了东方辰灵的声音,“东方辰言的遗体已在来的路上,你们很快就可以见到他了。”笑容中丝毫不见悲痛之色。
这一刻,柳燕尔却是懵了,“言王爷怎么可能只剩一具骸骨。”她难以置信,又看向宋梦琴,“你也不信对不对?”
“我早已知晓,他已经为国捐躯。”
“你,你们……”柳燕尔手指着宋梦琴与东方辰灵,她以为这只是骗雪凡音出来的一个法子,万万没想到,原来是真的,东方辰言不在,她坐这一切又有何用,“哈哈哈……”自己如同一个笑话一般,枉自认聪明,却落得如此下场,柳燕尔笑着离开了暗牢,宋梦琴看似坦然却也有着说不出的失落,东方辰灵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的人儿,也离开了。
听不到任何动静,她慢慢睁开眼,周围蜡烛一灭,靠着一丝丝清冷的月光,隐隐泛着光亮,眼中蓄满的泪水就这样倾泻而出,她双手抱着双膝,下巴紧紧贴着膝盖,咬着下嘴唇,极力控制着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雪凡音早就醒了,只是假装还昏迷着,方才他们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每当自己落入这样无助的境地,东方辰言不是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吗,这一次,雪凡音还想等着他来救自己。
“辰言……”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唤着这个名字,可是越喊越绝望,好像这个名字只能这样空对着空气叫喊,而他再也不会应自己了,再也不会在自己危难无助之时出现在面前,“我在等你回来,你知道的……”好像在安慰自己一般。
雪凡音紧咬着下嘴唇,发出低低的声音,嘴角也因极力的控制,而渗出了血丝,可她自己却没有感觉,听到东方辰灵的话,身心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一般,那个人是东方辰言,他不是说让自己等他回来的,他怎么可以不守承诺,无声的泪水似不会干涸一般,在微弱月光照射下的夜里湿了面颊后风干,又再次被打湿……
东方辰繁与东方辰昕出了太子府,便往繁王府而去,“四皇兄,凡音不会有事的吧?”辰昕害怕雪凡音会出事,企图从东方辰繁这儿找颗定心丸,只可惜,东方辰繁的脸上写着一脸凝重。
同样在雪凡音的怪医也开始害怕了,“会不会是月城下的手?”他最担心的是雪凡音的身份被识破,只可惜雪凡音因体内花家灵力的散发,属于雪家的气息越来越弱,而花家的气息却依旧没有增强,这一时半会,怪医真找不到人,皇城这么大,更无从下手。
“我命人去月城找月清光。”月龄对东方辰言的心思,任谁都知晓,第一剑不会傻到找月龄,但看得出来月清光是不赞成月龄与东方辰言在一起的,他与东方辰言又有合作,找他最为合适。
三府彻夜难眠,游人也听到了些风声,心中暗藏疑惑,却不显一分,直至第二日云贵妃来此。
“你终究还是来了。”没有感慨,没有疑问,只是平静的叙述一件事一般,云贵妃见到这一别近二十年的人,竟然没有任何的激动。
反观游人,亦是洒脱微笑,“好久不见。”久到连彼此的模样都快模糊了。
“……”一时间竟各自无语,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已印上岁月痕迹的彼此,相别时,你我皆年少,转眼间,细纹已在脸上隐约浮现,发丝间偶有一两缕银丝。
“找处清净之地走走,我看辰繁府中的后花园倒还不错。”有人打破了这股沉默,二十多年的光景,怎么可能不变呢。
“这繁王府我竟还没你熟。”云贵妃自嘲一声,旧时人,眼前景,此时却再无陌生之感,仿若又回到了当初那般无拘无束的时光。
“在宫里可习惯,你是最喜自由的,却不想最后进了这牢笼。”年少的他们怅想过未来,“我要像老鹰一般自由飞翔与天空”这是她当时说过的话,犹在耳边,却早已变了样。
“你也说过,要守她一生,最后却放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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