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辰言身上的鞭痕如何也掩盖不了,他四肢被铁链紧绑,手腕上隐隐渗出的红色,就知有多不好受,这个尊贵的男人,如今成了东方辰灵的阶下囚,他如何受得了?雪凡音闭了闭眼,眨去眼中的模糊。
“东方辰言,我恨你!”
“凡音……”心被揪疼着,却还对她笑容满面。
“笨蛋,你不应该在这里的。”
“你更不该来!”他知道她害怕这样的地方,可她终究是来了,他曾说过,再不会让她踏入这等地方,可她为了他还是踏入了,看着她进来时紧纂的手,就知她有多少的恐惧。
雪凡音摇摇头,忽然间拔下发间的玉簪,往东方辰言背上插去,碧玉簪上,猩红明显。
雪凡音是抱着东方辰言刺去的,一瞬间泪水滑落,滴在他的肩上,东方辰言却是笑着说,“若你不恨我,千刀万剐我也愿意。”他曾说,雪凡音给的毒药他不会吃,现在他发现,他错了,那毒药若能让她笑,他会愿意的。
“我从未恨过东方辰言,没有东方辰言,我相信他不会骗我!”知道真相的一瞬间,她曾迷惘,但是却未恨过他,她看到了东方辰言眼中的难以置信与担忧,她看到了他为她的不顾一切,这样的东方辰言,她如何恨得起来?
“傻瓜,我没有保护好你!”感受着她的泪水打湿肩头,看着她拥抱着自己,却无法为她抹干泪水,却不能还她一个拥抱……
“辰言,出去后找第一剑与姨娘,做你该做的事,记住,雪凡音只爱东方辰言。”这时她放开东方辰言怀抱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支握在她手上沾着血迹的玉簪,是不得已做戏给别人看的,她用手背抹掉了泪水,扬起笑容,转身离开,散落的青丝拂过东方辰言眼前。
“要袖手旁观到何时?”
清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之愉”,东方旭没想到她会过来,“辰言可以解决的,不是吗?”他绝不相信东方辰言只有这么点能耐。
“没有任何事是绝对的,就如之乐并非自杀。”凤之愉的话无异于一块石头仍如湖面,泛起烟波。
“是谁?”凤之乐,他深爱着的人,怎么允许不明不白而去,以为是她狠心,就这样离开,连最后一面也不愿相见,未曾想,背后竟然还有着更大的阴谋。
“兰妃!”
东方旭震惊,可毕竟是在皇位上多年之人,只一会儿便了然,“好啊!”
“辰言被困,宋家逃不了干系,你不会还想有第二个之乐吧?”凤之愉是故意提起她的。
“要我如何做?”东方旭又如何不知凤之愉的用意,可是他确实受用。
“不管发生什么,继续不闻不问。”最怕的就是到时,东方旭插手,害得他们功亏一篑。
“传旨,朕身子不适,任何人不得打扰!”这个由头,也是为了拎出那些心怀叵测之人,自古希望皇帝一病不起之人,大多是想取而代之之人,他想趁此看看究竟有谁如此盼望着,这是一个看清一部分人的好时机。
“告诉我真相!”
这一夜注定无法宁静,东方旭思绪万千,灵王府众人出动,太子府风波不断。
雪凡音离开后,一束烟花在空中悄然绽放,随后灵王府暗牢中的人逐渐增多,细分才发现,这一夜有三拨人马聚集于此,虽然各自好奇,但因目的相同,马上便融为一股力量,东方辰灵即便再多布局,终是敌不过这么些人,何况这当中还有顶尖的杀手。
太子府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点亮了灯火,人是国公府派来的,当下,东方辰耀便知情况不妙,命人请来乔静雨,下人立马便跪在乔静雨脚边,“姐,老爷夫人请姐速速回府,国公爷怕是撑不过了。”
乔静雨不作声响,在看到熟悉的人时,在看到深夜赶来之时,她便已料到五六分,却只以为是爷爷病情加重,未曾想听到的是“撑不过”三个字,前几日见他,不是还没这般严重吗,为何会如此?
“我与你一同去。”放心不下是真。
“之愉,时间差不多了。”凤之愉在拖延时间,他怎会不知,只是不想管,这一夜,不知有多少鲜血在这看似平静的皇城流淌,而他无力理会。
“她不恨你,你亦不必自责。”这些年,东方旭已不是他们初识时那人,他心计更深,手段更老练,唯一不变的是那颗始终装着之乐的心,于之乐而言,如此已足够,所以,凤之愉已不再怨他,想必之乐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