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街上的喧嚣掩盖了常玉春语气中的担忧,看似灯火辉煌的皇城之夜,埋着多少不为人知的隐秘。
晃了晃头,常玉春抛开烦躁的思绪。
“诗作得真不错,连我这种俗人都听得出不凡,尤其还那么长,没少下功夫吧。”
“官正见笑了,那首诗其实不是我作的,而是小时候听一位游方道人吟唱,觉得新奇便记了下来。”
“我说嘛!那么长的诗,你念完别人都记不住,怎么可能在短短时间内作得出来,那游方道人怕是奇人,可有名讳?”
“是不是奇人不知道,反正挺爱喝酒,自称青莲居士。”
“青莲居士?没听过这号人物啊。”
常玉春搜肠刮肚也没发现与青莲居士有关的记忆,只当是一位喜欢饮酒作诗的文豪雅客。
走出喧嚣长街,转进清静的小巷。
常玉春不着痕迹的环视了一圈四周,确定没有外人,他终于忍不住心头的急迫,问道:
“你在何处见过她。”
常玉春口中的她,指的是楚红莲。
“知远县的县衙。”徐衍低声说道:“两月之前,属下由于谩骂县令从而入狱,遭了同狱马匪的毒打后窍穴受损假死了过去,恰巧楚大人出现救了我。”
徐衍对这件事的经过没有隐瞒,因为没必要。
只要常玉春派人去详查一番,很容易从县令陈洲骅的口中得到实情,所以犯不上说谎。
“知远县……她去牢里莫非要炼尸。”常玉春皱眉道。
“好像是要炼尸,之前大人让县令收集了一些尸体,但大人当时极其虚弱,救了我之后已经没了力气,让我扶着她回到县令的书房休息。”
徐衍装作回忆道:“后来我去协助县令调查一起凶杀案,等回来的时候,大人已经走了。”
“她可曾说去往何处?”常玉春迫切的追问道。
“没有,只说要休息一下。”徐衍道。
常玉春沉默了下来,前行的脚步变得沉重而缓慢。
徐衍跟在后面,走了一会儿才道:“楚大人会不会有什么麻烦,我当时见她的气色很差。”
常玉春没说话,摇了摇头。
徐衍能看得出来,前边的官正有着很重的心事,而且是与楚红莲有关。
徐衍无法透露太多有关楚红莲的消息,包括那份密函,否则他自己容易被怀疑。
能告知常玉春的消息,只有这么多。
即将走出巷子的时候,常玉春站定脚步,徐衍也停了下来。
“见过她的消息,切勿外传,就当你什么都不知道。”
常玉春的神态相当凝重,有告诫的意味也有命令的语气。
“属下知道了。”徐衍凝声答复。
皓月下,西衙官正高大的身影在此时显得苍凉了几分。
常玉春的态度,预示着楚红莲临死之前的行踪对监正一脉的西衙和东衙来说十分重要。
这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内情,徐衍也想知道,但以他如今的地位还接触不到。
常玉春并未在巷子里感慨多久,他很快收拢了心情与徐衍走出巷子。
二人走出不远,见一棵老树下围着很多人。
经过的时候得知发生了命案。
身为司天监,遇到命案常玉春不会置之不理,分开人群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