纰漏。
思忖间,他操控着轮椅去到了隔壁的厨房。
“祁晓筠,你的个人问题,我不想过问,但如果你还想留在这里,就必须洁身自好,今天的事不准再发生。”
祁晓筠放下了手中的汤勺,刚才的一幕,他想必也看到了。
他有火眼金睛,撒谎或许可以瞒过陆小姑,但一定瞒不过他。
“我没有叫顺风车,是我同学送我回来的,我只是不希望小姑无事生非,才这样说的。我跟我的同学分开快十年了,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人家见我住的太远,所以好心送我回来。你要觉得不合适,我以后就自己回来,反正你们这些有钱有势的爷都是双标,自己可以随心所欲,却把别人当奴隶一样的管束,我们是底层的屁民,但我们也是有血有肉有尊严的,不是可以被你们随意践踏的。”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她扬扬头,再扬扬,倔强的把它们逼退回去,不让它们滑落下来。
陆堇彦的嘴角抽动了下,她后面的话让他有一点莫名的烦躁,“我们是合作关系,我提醒你是不希望你犯错,如果你不能接受,那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
听到这话,她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如洪水一般倾泻出来。
她慌忙转过了身,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她咬住了唇,拼命的想要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她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只能退让,但越是这样,心里就越难受,忍的也越痛苦。
陆堇彦看不见她的脸,只能看到她的肩膀在不停的颤抖。
他笃定,她会妥协,也正因为如此,才敢说狠话。但她的反应比他想象中要“激烈”。
他发现了,这株野草不仅坚韧,还很倔强,暗藏反骨,她所有的妥协和退让都只是假象,心里从来没有真正的屈服过,就像她从来都不认命一样。
“祁晓筠,我们是平等的,一直都是。”
他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清晰而有力,说完,就操控着轮椅离开了。
祁晓筠抹掉了脸上的泪水,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可是怎么都控制不住,心脏像被一根绳索紧紧的勒着,难受的要命。
汤水沸腾了,不停冒着白气,她赶紧关小了火,再慢慢的炖。
等汤炖好之后,她端进了房间,“趁热喝吧,我先出去了。”
“等等。”他合上了手中的书。
祁晓筠正想问他还有什么事,就看到阿竹走了进来,是陆堇彦让她来的。
“少爷,你找我有什么事?”她低着头,总是一副怯生生的、小心翼翼的模样。
“你会开车,对吧?”陆堇彦沉声问道。
“嗯。”她点点头。
“以后少奶奶出门,由你接送。”陆堇彦慢条斯理的一句话,吓得祁晓筠一大跳,“不用了,我自己坐车就行。”
陆堇彦压根就没打算跟她商量,“就这么决定了。”
“是。”阿竹走了出去。
祁晓筠狂晕,不会是因为刚才的争执,让他睿智的大脑出了偏差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阿竹是陆夫人的人,我出门经常会买一些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东西,你让她接送我,是想让我暴露吗?你真的不想跟我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