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傅任苒突然好想把前台辞退掉!
“倒几杯......开水进会议室!”傅任苒冷冷的对着前台吩咐完,便继续往里走。
没办法,公司穷,没有什么上好的咖啡招待裴天辞,要是拿她平常喝的速溶咖啡,估计他能吐出来。
傅任苒走到会议室,打开门,傅婉清和方助理正坐在里面热聊,她强行按下心里的怒火,二话不说,将手里的包不轻不重的丢在桌面上,直接拉开傅婉清旁边的椅子,坐了下去,伸手拿过桌子上的合同,细细的研读。
傅婉清见傅任苒一进门就冷着一张脸,便轻斥了一声,“这孩子,没礼貌!”又连忙站起身,转过头对着裴天辞笑道,“裴总,您坐,任苒需要点时间看看合同,您喝什么?”
“咖啡吧!”裴天辞并不介意,大步走向傅任苒的身边,拉开她身旁的椅子,坐了下去。
一间娘子军的办公室,本来就不是很宽敞的会议室,猛然涌进了三个大男人,显得非常拥挤。
裴天辞觉得抬个腿,动个手都施展不开。
前台小妹端着几杯开水进来,轻轻的拿过一杯水放置在裴天辞的面前,他看了一眼面前用一次性纸杯装着的开水,软绵绵的冒着热气,他敛了眼,掩去了眼底不经意流露出的嫌弃。
这个时候,傅婉清又端了一杯咖啡进来,放在了裴天辞的面前,他打量着眼前这个白色的杯子,上面赫然印着某牙膏品牌的Logo,好像应该是买了某品牌的牙膏赠送的杯子!
他无奈扶额,却耐不住口渴,伸手抬起杯子,凑近闻了一下,立刻皱起了眉头,速溶咖啡!
就在他打算放下杯子的时候,听到身旁本应该认真看合同的傅任苒低头对傅婉清颇为生气的耳语了一句,“姑妈,你怎么用我的杯子?”
她的声音不大,但他却听到了,他蓦地手腕一转,将杯子递到嘴边,鬼使神差的抿了一口咖啡,味道和他想象中的一样,甜的发齁,难以下咽,他轻轻的放下了杯子。
大约过了五分钟,傅任苒终于是看完了合同,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转头对着裴天辞气愤不已的说道,“裴总,虽然你给的价格很高,但是我不接受并购!”
她气的心肝脾肺都在剧烈的疼着,傅婉清竟然就这么把公司卖了!
虽然她还是总经理,但这份卖身契一签,公司的本质全变了,失身了,以后就变成天盛附属的子公司,她做什么都只能在裴天辞的眼皮子底下,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一方面,将来公司任何决策都要受制于人,另一方面,她将和裴天辞是上下属的关系,更甚者,还必须要面对北城里头那些她一点也不想面对的人!
何况,她已经找到办法了,根本不需要走这条下下策!
张强看起来比裴天辞好对付多了!
傅任苒见裴天辞只是低着头转着大拇指,并不搭话,他这个样子无端又给她一种不好相与的感觉,她软了语气,笑道,“裴总,您看您这么多的资金,投什么不好啊,我们这小庙哪里值得您下这么大血本?”
裴天辞还没什么反应,傅婉清却跳了起来,扯着傅任苒,想叫她闭嘴,可是太大力,傅任苒外套都被她扯歪了,露出了香肩。
要是单纯穿着晚礼服露点肩膀什么的,真没什么,但是搭上外套,这么一扯,香肩半露的,就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她见裴天辞已经抬眸朝她的香肩看去,她窘迫不已,回头瞪了傅婉清一眼,顺手拉上了自己的外套。
“任苒,刚才的话都是认真的吗?”裴天辞眉眼温和,唇角轻扬,眼底有流光闪烁。
傅任苒郑重的点了点头。
“那好吧!”裴天辞随后起身,对着李秘书沉声吩咐道,“通知律师,容美违约,照价赔偿,一分不能少!”话落,脚尖一转,便朝门外迈去,没有一丝犹豫,脚步不快不慢。
傅婉清一听,吓坏了,苦着脸,抡起拳头捶着傅任苒的手臂。
傅任苒也是懵了,她连忙站起身,对着裴天辞的背影喊道,“等等!”
傅任苒见裴天辞顿下了脚步,她才走到他面前,扯着嘴角,柔声细语的说道,“裴总,好歹咱们也是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可不可以高抬贵手?”
“那你就更应该知道,我的时间很宝贵,从来不做亏本生意,既然做了无用功,就得赚点蝇头小利回来!”裴天辞也不知道心里发的什么邪火,语气沉重带着斥责。
蝇头小利?
可以让她倾家荡产也难及分毫的数字,对他来说,仅是蝇头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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