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船员对我的误会只怕会越来越深,他担心他们在恐惧的支配下,会做出伤害我的事。
伤害我倒不怕,就怕他们发现我死不了,病情会加重,碧石不是说他们有心理阴影嘛,再让我吓一回,估计他们和疯人院的同伴就得团聚。
到时候杰克船长还不找我算账?
我猜他可能是没人可用,才会带这么一批‘脆弱’的船员出海执行任务。
或者他把这次接应任务想得太简单,以为带他们来足够了,反正也不用他们深入险境,受不了什么刺激。
任务分轻重,精英队伍不必派出来执行接人的任务。
我答应陈清寒跟小东西谈谈,它只是在和船员玩闹,没有攻击任何人,说明它没有恶意,只不过它的玩耍方式,一般人接受不了。
陈清寒怕船员迁怒于我,我担心他们恼羞成怒对小东西不利,所以即便是恶作剧,也赶紧打住的好。
碧石问陈清寒,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陈清寒也是到此刻才有机会好好跟我们谈谈,他说没有不舒服,还问他和丛智博中的毒是怎么解的。
碧石看向我,意思是要我自己说。
对陈清寒说仙丹,他肯定不会信,他知道我根本没那玩意儿。
于是我直接告诉他,我喂他们喝了点我的血。
丛智博因此二次中毒,刚从死亡线上被拉回来,又被毒成了植物人,贼拉拉地惨。
陈清寒安慰我说,当时我没别的办法,能救回他一条命,已是不幸中的万幸,毒可以想办法解,命没了去哪续?
碧石在一边听得直翻白眼儿,警告的眼神递了好几遍。
在我接连的无视下,她终于放弃,一副‘你爱怎样怎样吧’的无奈表情。
不过陈清寒的温情时刻没持续多久,他很快就说起这次考验的事。
谈正事的时候,他总是一脸严肃认真,碧石也跟着收敛了表情。
陈清寒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她在陈清寒面前不需要伪装成普通人,她把跟我说过的、有关塔族的事又给陈清寒复述一遍。
告诉他我们这趟要去的地方,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塔族圣地。
陈清寒说,他这几天四处走动,发现船上的驾驶系统和普通船只不同,舵手还带着一副奇怪的手套操作那个系统。
所以即便我们劫持这艘船,也需要专业人士来开,万一发生冲突,尽量不要伤到会开船的人。
当然,如果上面能定位到我们的位置,派人来接应我们,我们是不需要夺船的。
我们商量了一会儿,有人换岗来吃饭,我们便打住话头,我离开餐厅,出去找小东西,路上遇到船员,他们像躲避瘟疫一样,离我远远的。
其实谣言比我像瘟疫,传播速度快、范围广、杀伤力大,尽管杰克船长公开在船上的广播里说有不明生物登船,其他人依旧对我避如蛇蝎。
这让杰克船长很不满,我本该是他们的俘虏,是微不足道的炮灰,他的手下不该如此忌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