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人、偷窃、抢劫、勒索……前前后后,仅仅是有记录的案底就有好几件。但是,因为犯事的都是未成年人,且同一人的记录不多,所以全部免过罪责了。今天是巧,抓了一群进来,查一下档案,结果一半都有记录。比如那个杀马特,就曾因为在学校多次勒索、欺凌学生被抓过,只不过不在这区。
“孤儿?”
陈昜有点意外。这里头,竟然有几个都是出身福利院的,而且还是同一所福利院。男孩被遗弃的情况,说实话不多见,除非生下来有缺憾。但看杀马特的样子,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不过里面有两个聋哑的残障人士倒是真的。陈昜想了想,有点印象,当时还将他们奉为能动手就不BB的典范。这几个人,大部分是到了上学年纪就被福利院安排到学校的,然后没人管没人教,孤儿的身份又让他们在现实中非常敏感,久而久之,为了不受欺负就形成了自己的一个群体。
所谓的‘独孤帮’。
陈昜觉得有些奇怪。这些人真的是单纯为了反欺负就抱团?看看他们做的事,里面竟然有凌辱……怎么看都不像啊。还是说,背后还有谁操控?不然,从他们的案底推测,这‘孤独帮’就太可怕了。
不过,更奇怪的是,难道就没人管的吗?陈昜想不太通。即便是未成年人犯罪,在现在这年头也有比较完善的针对方案了吧?这伙人里面最大的二十二岁,最小的才十四岁,恰好都有案底在身。其中,大的那位,虽然这几年很干净,但最早的案底却可以追溯到七年前的未成年阶段!纯粹只是巧合吗?如若不是,那按照这个年龄的跨度,不就表明这伙人很可能早在十年八年前就开始犯事了吗?这要是一代接一代新老交替,那就属于典型的有组织有预谋的犯罪团伙了呀!
不管怎么看都古怪,有问题。
陈昜皱着眉头,却想不出个所以然。实在想不通,他只好把自觉比较重要的信息记了下来,以备后用。
早上6点多,事情有了进一步的发展。
在休息了个把小时候后,李辉三个被带到了调解室。陈昜在外面等着,然后就看见了那几个‘孤独帮’的成员。他们可没那么好的待遇,在走廊里坐了一晚上,喂了一晚上的蚊子,个个都已经萎了。不过这些人平时横蛮惯了,还是挺凶,不时盯着陈昜,用眼神和表情无声地恐吓威胁,像足了流氓地痞。
这年头扫黑严,除非像李光明那样有后台,不然就算是出来混的也很少这么嚣张。陈昜打量着他们。比如那个‘中哥’,虽然是个老混子了,但平日里却很少主动惹事,甚至不但不会惹,对人还挺客气。换了不认识的人,平时见了他,要是不知道底细,大抵只会将之当成一个普通的胖子大叔。
现在是信息时代,混社会越来越难,要想长久持续的发展,有时甚至比干正当行业还要费脑。所以,不夸张的说,那些能生存下来的老混子,个个都是人精。而这几个小混混,行为装扮看着就很low,跟时代格格不入。
“看什么看,看你爹啊!”
“嗬。”
陈昜笑了,淡然说:“罗志秉,03年7月18号生,东山留村人,自幼父母离异,跟随祖母生活,现住工业南道九十八号。曾在一五年因为抢劫被西街警所监管半年,一六年又因为在校殴打同学被退学……你刚才说什么?我听不清,你再说一遍。”
“说……”那人一脸惊疑,嘴软了。
“吓唬谁啊你!”
“再说一遍。”陈昜友善地眯眼笑。
“老子怕你啊……”
“喂!干嘛呢?都老实点!”有个警察叔叔路过听到声音,探头喝了一声,然后又朝陈昜友善地笑了一下。
陈昜挥手回礼。过了一会,见对方一班人都见势找台阶不说话了,觉得没意思,于是不再理他们了。
这一边,一群人却开始窃窃私语。
“他是*狗?”
“谁知道。”
“拽个鸡儿,老子迟早弄死他,艹。”
“他是警察,你找死啊。”
“怕什么,我们未成年人,干死他又不坐牢。”
“对,不就是管教嘛,管就管,妈的。”
“豪哥说了不要惹*狗的,不然打断你腿。”
“操,豪哥豪哥,你整天豪哥,我们在这喂了一晚上蚊子,他管我们了?妈的,就会吹牛逼……”
“嘘,不要乱说话,传到豪哥那你就惨了。”
“怕什么,大不了跟他翻脸,我还没成年,咱们不怕死,看谁怕谁……”说话的还是有点虚,看看周围的几个伙伴,自我安慰道,“再说了,咱们几个都是兄弟,你们不说,他怎么会知道?”
“你懂个屁,小心驶得万年船知道不?都听我的,装个样子,先出去再说,老子不想呆这了。”
“谁愿意呆啊。”
“他们在里面做什么,那么久。”
……
陈昜看着窗外已经大亮的天色,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豪哥?勉强算是个有点价值的线索。
咔。
与此同时,调解室的门终于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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