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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陈昜和臧雪才看见门外还有俩个人。藏需或许不认得,陈昜却一眼认出来了,除了钟凤儿,还有那个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叫做‘老光’的科学家。
“都站着做什么?有话里面说。”
“你老你说了算。”臧午阳耸耸肩。
哼。
老人鼻子里哼了哼,在钟凤儿的搀扶下走进来。陈昜与后者对视了一眼,后者微微点头,露出一个歉然的表情。
臧午阳把门关上,回来时见到陈昜和臧雪的模样,眉头就皱了起来,“不是叫你们洗洗吗?都在干嘛呢?”
陈昜一言不发地瞥着他。
臧午阳却浑然不觉的样子,“干嘛?我……”
啪。
陈昜一把揪住他衣领,额头青筋都冒了出来。
“嗷——”
臧午阳张开双手。
陈昜脸上的皮肉蠕动,极力压制着怒火,“你他妈到底隐瞒了多少事情!”
臧雪冷冷地看着。
臧午阳一脸无辜:“什么?什么……”
“你——”
“放开他吧,他也有不少难处。”在钟凤儿的搀扶下,老光在椅子上坐下来,慢悠悠地道:“让我来给你解释吧。”
陈昜扭头看他,又看看臧午阳。后者苦笑着摊摊手,满面的苦笑。陈昜撇开脸,深深地吸一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然后一甩手,退了两步,拳头虚挥了两下,咬着牙说:“你们的破事,我没兴趣!我只想知道,柳月纱现在怎么样!”
老人点点头,说:“这个你可以放心,按照我对劫难的理解,他不是滥杀无辜之辈。”
“呵!不滥杀无辜?那你告诉我,那些丧尸是哪来的!”
“自有该死之处。”
“该死?哈……”陈昜气笑了。
“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如此……”起码以前是。老人在心里加了一句,表情却依然平静:“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现在就算你再怎么样闹情绪,也于事无补。当然,如果你觉得你有能力一个人将那女孩救回来,大门在那边,你可以随时离开。”
“你……”陈昜眼一瞪,怒火‘噌’地窜上来了。
“陈昜!”臧雪揪住他。
“小伙子,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和能力,对现在的你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老人瞟了一眼面前咬着牙的年青人,神情淡然。
陈昜拳头捏的‘啪啪’响,呼吸急促。
突然间,气氛凝了。
钟凤儿脸都白了,这边看看,那边看看,有点手足无措。
“啊哈哈哈——”
突然,臧午阳打了个哈哈,“干嘛呢?突然这么严肃?放轻松点,柳月纱这女人,命硬的很,放心吧,死不了的……”
“你还有脸说!”
老人忽地一变脸,眼神阴冷,怒道:“这才几天时间?搞得乌烟瘴气,快连全世界都知道了,你说你有什么用?真个废物!”
臧午阳表情一僵,而后苦笑连连,“老光,你这有点狠啊……”
“狠?说错你了?你说你来了这么久,干了什么?干了什么?”老人看起来是真的气了,胡子都吹起来,拍着大腿连着质问。
“呃……所以我这不就把您请上来了嘛?”臧午阳觍着脸靠过去,抱着老人的肩膀,‘嘿嘿’道:“咱们南宫的镇宫之宝,光国大前辈……”
“滚!”
老人冷着脸一叱,吓得臧午阳一缩就弹开了。回过头来,老人又看向陈昜,语气稍缓,“怎么样?愿不愿意听我说话?愿意就好好听着,我会给你一个解释,也会告诉你所有事情的真相。我相信,这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们来说,都是好事。”
陈昜杆着。
臧雪又扯了扯他,对面的钟凤儿也连连点头示意,都快急得跳脚了。
陈昜仰头‘哈’了口气,最终还是缓慢而沉重地点了两下头。
老人的眉宇微微松开,声音平和了一些:“很好……”略顿,他神色复杂地酝酿了好几秒,这才接着说:“尸王劫难,正如你所见,并非一个人,而是一尸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