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忽而间冷眸一转,轻柔的声音再次响起:“这舞姬是次要,之后再查也不晚,眼下是要问清楚贵妃绣图的事,怎么扯到一个舞姬身上了?”
江醉瑶立马瞧向秦南弦,她太了解他了,这个平日里从不参皇帝内斗的懵懂少年,今日怎么对此事如此上心?
秦南宏立马回道:“三弟不觉得太后寿宴上,出现一个宫外的舞姬很可疑吗?”
秦南弦心怀鬼胎,朝着南宫宏温和一笑,语气却是当仁不让:“二哥所言极是,只是舞姬的事情可以慢慢查,但贵妃藐视太后,这件事可要说个清楚!”
“三弟!你!”,南宫宏气的失语,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平日里看似温柔和善的三弟,咄咄逼人起来竟如此刻薄。
“熙贵妃,你最好给哀家一个解释,不然哀家决不轻饶!”
太后才不会理一个小小舞姬,她的威严当着满朝文武以及后宫妃嫔的面,被这样明晃晃的玩弄,她必然是不容的。
熙贵妃也意识到了这件事错失的有多严重,跪在地上已是张皇失措:“太后明鉴,这一定是有人在背地里捣鬼,在陷害臣妾啊!”
“呵呵。”
江醉瑶的一声冷笑,直接将熙贵妃的陈清践踏的毫无价值。
她怎能给熙贵妃翻身的机会,接下来她的话更是将熙贵妃所有的盘算封得死死的:“人人都知道熙贵妃为了这副‘牡丹争艳’可是绣了整整一个月,方才太子也说了,你为了绣它可是几日几夜没合眼,意思就是说这‘牡丹争艳’根本就没离开过你的手,谁能有机会陷害你呢?”
不远处的秦南弦也跟着附和道:“此话在理,既是每日都要花费心思去绣的,怎么就分辨不出牡丹和芍药呢?贵妃娘娘,你这牵强附会的说词,未免太过糊弄人了吧?”
江醉瑶看着秦南弦与她这般一唱一和,难道说他也不希望熙贵妃为后吗?
这个自小生母被熙贵妃毒死,在她的保护下长大的三皇子,她却从不知他有这样的心思。
熙贵妃此刻已经急的快疯了,她无法说这绣图不是自己绣的,可一时又寻不到好的借口,绝境之下,只能将所有的希望给予在殿上一直没有开口的皇帝。
“陛下,陛下您救救我,您是最了解臣妾的,臣妾绝无藐视太后权威的私心啊!”
从头看到尾一直没有说话的皇帝,微微皱了皱眉,思索片刻才对太后开口:“母后,熙贵妃虽然跋扈,但她不敢对您有不敬之心。”
既是皇帝发话,太后不得不给些情面:“那依皇帝的意思,该怎么处置?”
“依儿臣之见,先将熙贵妃关押,待细细查明之后,再做定夺。”
有了皇帝这句话,熙贵妃明显安心了不少。
江醉瑶岂能让熙贵妃如愿,按照熙贵妃从前的做事风格,必然会找个替罪羊,将此事遮掩过去,她好不容易寻到的机会,怎能给她逃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