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宫规,以表敬服之心,贵人位分以上的妃嫔,每七日于辰时要给后宫之主施礼问安。
从前都是要去皇后居住的凤翔宫,如今后位悬空,太后代掌凤印执掌后宫,这礼仪自然就挪到了凤翥宫。
太后端坐于凤椅之上,与殿下坐的最近的淑妃闲谈,离得远的妃嫔插不上话,便三五成群窃窃私语起来。
孙贵人瞧着熙嫔空荡荡的椅子,小声嘀咕道:“你们可听说了?太后前几日派人去了海澜殿,把熙嫔的手给废了。”
一旁有嫔妃听闻此话震惊不已:“确有此事?”
孙贵人一脸的郑重其事:“这种事我哪敢胡说,手段极其残忍,熙嫔的手这辈子就算是残了。”
众人脸色一惊:“太后派谁去的?素心吗?”
孙贵人摇了摇头:“不是,听说是个脸生的宫女。”
荣嫔听闻此话,也参合了进来:“那日本嫔的宫人恰巧路过海澜殿,说是听见了熙嫔惨叫,想来这事儿不假。”
“啊?海澜殿可有两道院子,你的宫女在外面都能听得见,那得多大的声音啊!”
荣嫔压低了声音:“本嫔还听宫女说,熙嫔的惨叫声撕心裂肺,好似夺命一般,吓得路过的宫人无不胆颤心惊。”
音落,荣嫔瞥了一眼殿上太后,瞧并未惹太后注意,又道:“只是,本嫔听说太后只是让宫女去查问熙嫔伤势,倒是那个宫女自作主张的把熙嫔的手给废了。”
孙贵人一惊:“不会吧?一个宫女哪有这么大的胆子?”
荣嫔言辞凿凿道:“本嫔身边有个宫女的远亲在凤翥宫,特地派她去问过的。说那宫女才到凤翥宫没几天,事后太后非但没受罚她,反而还提她为侍令了呢!”
这更让人好奇不已,不由有人深问道:“是哪个宫女这么有本事?如此胆大妄为又心狠手辣,还能得太后垂爱?”
荣嫔摇了摇头:“那本嫔就不清楚了。”
孙贵人脸色一沉,声音缓缓:“这么多年,太后身边只有素心一个得力的,若荣嫔说的是真的,这宫女入宫没几天就成了侍令,想来定是个不简单的。”
叽叽喳喳的窃窃私语越发大了起来,引起了太后的注意,她拘谨着脸问道:“你们在说什么?这么热闹。”
几个人赶忙就闭了嘴,规规矩矩的坐在椅上,不敢再多言。
荣嫔笑着遮掩道:“这不快入秋了么,嫔妾与众姐妹闲聊着,说入秋的衣裙该挑什么花色好看呢。”
妃嫔们哪里敢当着太后的面提及此事,听着荣嫔这么说,其他人赶忙跟着附和。
太后也并未放在心上,本想喝口茶润润喉,抬手一摸茶盏发觉茶凉,吩咐了一声:“茶凉了,换一盏热的来。”
没一会儿,便瞧见江醉瑶端着一盏新茶走了上来,将太后凤椅旁桌上的凉茶换了。
就是这样无声的身影,当即引得满殿妃嫔的注意。
孙贵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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