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赤嵘?
顷刻间,江醉瑶的脑中闪现出许多错乱复杂的思绪来。
赤嵘此刻已带人前来支援,与黑衣人厮杀间,赤嵘对江醉瑶吼道:“快驾车入宫!”
紧急时刻,江醉瑶来不及询问,拉紧马绳,扬起马鞭:“驾!”
马儿早就被眼前的阵仗受了惊,顷刻间张荒而逃的飞驰而去,整个马车跑在平坦的巷道里,健步如飞。
黑衣人已被苗老板和赤嵘带着的人困住,她知道赤嵘是什么意思,这些黑衣人来头不小,若是耽误下去,必有增援!
尽管马车已经跑的飞快,但江醉瑶还是不停的甩着马鞭,想让马车跑的更快,恨不得一瞬间就到宫门口。
几度下来,马车晃得江醉瑶显得数次坠落,马车里的尸体都不知随着马车的颤抖颠簸了多少次。
终于跑到宫门口时,江醉瑶也不敢停下,大喊一声:“开宫门!快开宫门!”
守门的侍卫被飞驰而来的马车吓了一跳,想上前阻拦,可看着不肯停歇的马车都慌了神。
江醉瑶在颠簸中掏出令牌,甩给侍卫:“我乃奉太后之命出宫查办,不得有误,快开宫门!”
侍卫接住令牌一瞧,看着马上就要撞上宫门的马车,立马下令:“开宫门!快!”
几个侍卫合力将宫门打开,才推开一般,马车便顺着缝隙飞驰而进。
一路顺畅,马车的声响阵仗惊得路过的宫人无不张皇失措,惊叫连连。
待到了凤翥宫,江醉瑶停下马车,对宫门口的太监道:“太后呢?”
太监赶紧上前,回道:“侍令,您回来啦?太后已经去往正合殿了,太后临走前嘱咐过奴才,说您若回来,让您速速前去正合殿。”
江醉瑶抬头看了看天色,午时刚过,平日里太后这个时候都是在午憩,此刻出宫,必有大事!
江醉瑶忙问道:“可知因何太后去的正合殿?”
太监摇了摇头:“奴才也不清楚,好像是素心传了消息回来,说陛下要处置三皇子,太后这才过去的。”
江醉瑶哪里还能再等,转身再次上了马车,朝着正合殿飞奔而去。
待到了正合殿,马车的阵仗立马引来侍卫阻拦,也惊动了伺候在皇帝身前的总管太监张德海。
张德海走下台阶,冷面怒道:“大胆!何人敢在正合殿前放肆?”
江醉瑶只能停下马车,下车立在张德海面前,她对他太熟悉不过了,他是皇帝身前最器重的太监,伺候皇帝数十载,从前做皇后时,可没少与他打交道。
张德海看清了江醉瑶的脸,立马认出她就是寿宴当日出尽风头的那个舞姬,身为宫内总管,当然也知道她如今是太后身前的侍令。
顷刻间,张德海便知江醉瑶的来意,脸色一紧:“你如此不守宫规,实乃大逆不道!”
江醉瑶上前朝着张德海作揖道:“奴婢知晓自己举止初犯宫规,但人命关天,属实耽误不得。”
张德海冷哼一声:“哼!不过就是个小小侍令,也敢在正合殿门前猖狂!”
江醉瑶知道张德海是个聪明人,不然凭他这个总管,早就将她扣押了,既还能容她说话,便也是看在太后的情面上。
如此,江醉瑶便道:“劳烦公公通传一声,奴婢有要事面见太后。”
张德海看了一眼马车,清风吹起车帘,他隐隐约约看到里面躺着一个人,眼珠子在眼眶里那么一转,冷脸道:“你且在殿外等着,我这就进去通传,倘若太后不愿见你,我必唯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