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昨夜就被大理寺抓走,这一日一夜哪儿也没去。”
秦南宏不甘心的紧了紧牙:“就算如此,当时三弟在场,自然有机会看到驸马的堂弟,这有什么可质疑的?”
秦婉吟恨极了,当即对皇帝道:“父皇您看,大哥这样紧抓三哥不放,到底是何居心啊?”
皇帝自然不傻,他当然看出秦南宏的私心,但却是一脸冷然的什么话也没说。
说话的倒是成了太后:“如此说来,是有人故意让三皇子看到的?”
江醉瑶点头道:“太后英明,只怕这是一场引君入瓮的局。”
皇帝骤然眉头一挑:“何出此言?”
江醉瑶解释道:“众所周知,三皇子从不曾沾染朝政,为何会有人给他写信件?就算太子真的与朝臣勾结,也不该将此事告知三皇子,这么做就是引他去茗香阁,让他看到驸马被杀。”
随即,江醉瑶看了一眼尸体,又道:“这具尸体,是驸马的堂弟,其身材与驸马相像,当时背对着三皇子,让三皇子误以为此人就是驸马。仔细想来,既是与朝廷重臣商讨密事,又怎会敞开包间的窗子呢?”
秦南宏当即抓住破绽问道:“你一个小小舞姬,怎知驸马身材相貌?自打你入宫之后,驸马可从未入宫过。”
江醉瑶这才知自己说错了话,不过机智的她立马就可理直气壮的回道:“奴婢从前可是茗香阁的舞姬,时常要面见各类客官,茗香阁又是达官贵人聚集之地,奴婢是见过驸马的。”
秦婉吟赶忙附和道:“没错,驸马喜爱品茶,去过茗香阁的。”
二人的一唱一和,已然让秦南宏是说不出一句话。
事到如今,事情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江醉瑶也没必要再拖延下去,当即给了答案:“如此看来,这是有人特地为三皇子做的局,为的就是要将刺杀驸马的罪名扣在三皇子的头上。”
秦南弦也是十分配合的当即跪地,朝着皇帝和太后郑重其事道:“儿臣冤枉,还请父皇太后明察,还儿臣清白。”
此事发展到这般田地,已然不能是秦南宏说什么便是什么了,皇帝蹙眉问向太后:“母后,您怎么看?”
机敏过人的太后当然也猜出其中内情,她知晓秦南弦是冤枉的,可是却不慌不忙的问向秦南弦:“弦儿,前些日子哀家传你来下棋,你可还记得?”
一句问话,秦南弦立马脸色一紧。
他知道太后此刻在暗指什么,那日没有答应太后的事情,今日被太后再次提起,言外之意在明确不过了。
秦南弦没有忘记江醉瑶的提点,当日不是最好的时机,而今日便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只是,做戏也要做足了。
秦南弦故作一副为难的模样,看似心有不愿,而是因为压力所迫,不得不屈服的回了句:“儿臣记得,太后棋艺精湛,儿臣甘拜下风,若儿臣今日逃过一劫,日后必定向太后讨教棋技,听从太后指点。”
与此同时,太后悠然满意一笑,目光不由落在江醉瑶的身上。
她的话,太后也不曾忘记。
当日想拉拢秦南弦,并非是最好的时机,而今日,恰逢秦南弦命悬一线,逼迫他也是千载难逢。
而这看似与江醉瑶毫无关系的她,却因她成就了此事。
她站在殿下,一脸淡然自若之下,心中划过一抹悠然。
如此成就了此事,是对秦南弦最大的助益,更是让太后绝不会引起任何怀疑的契机。
她的智慧,隐藏的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