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咱们从长计议,您一定能做皇后的!”
熙嫔却失落的再次摇头,那种不抱有任何希望的样子,让秦南宏不解:“母亲,您不能放弃啊!咱们争了这大半辈子,就差一步了!”
熙嫔难过的咬了咬唇:“宏儿,我怕是翻不了身了。”
语毕,熙嫔将一直藏在被子里的手,伸了出来。
秦南宏低头一看,整个人都惊了。
原本一双完好的纤纤玉指,已然溃烂不堪,扭曲的骨头已无法伸直手指,?斑斑驳驳的疤痕蜿蜒崎岖在变形的手指上。
“母亲!”
秦南宏嘶吼一声,他这才知道,熙嫔为何说自己后位无望了。
已经是残废的人,怎有资格做皇后呢?
“怎么会这样?是谁害的?”
秦南宏咬牙愤恨的问着,熙嫔神情苦楚道:“太后派了那个叫醉瑶的舞姬来,是她把母亲的手弄成这样的。”
“又是她!”
秦南宏恨恨的咬了咬牙:“那个该死的宫女!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熙嫔似乎洞察到了什么,问道:“她对你做什么了?”
秦南宏怒道:“若不是她帮,三皇子此刻已被儿臣关押天牢,永世不得翻身了!”
熙嫔一惊,身在禁足之中的她,尚不知秦南宏在外都做了什么,忙道:“宏儿,看来这丫头来头不小,先是对我下手,然后又是你,你可要当心。”
秦南宏不以为然道:“哼!不过就是个宫女罢了,儿臣找个机会处置了便是。”
比起年轻气盛的秦南宏,熙嫔多了几分老练,嘱咐道:“那丫头城府极深,绝不是等闲之辈,如今母亲尚在禁足,事事都要靠你自己,你可要小心。”
秦南宏紧了紧手指,怒道:“她必然不是宫女那般简单,儿臣本还想查查她的来路,可查了这么久,却寻不到半点蛛丝马迹,她害的母亲如此惨重,儿臣绝不会放过她!”
“她一个宫女敢做出这些事,背后必然有高人指点。如今看来,她应是与三皇子联手了。”
面对熙嫔的话,秦南宏似乎顾不了那么多了:“既然如此,儿臣便让他们都别活了!不过就是个不成事的皇子,也敢与儿臣争高低,他就是在找死!”
熙嫔怎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忙道:“宏儿,你如今太子之位还未坐稳,可容不得半点差池。母后就是因心急而落难,你可不能重蹈覆辙,要从长计议啊!一向温驯的三皇子敢对我们出手,必然是因皇后驾崩的缘故,若是再牵扯出别的事,便是得不偿失了。”
“哼!”,秦南弦肆无忌惮:“皇后之死,虽是母后与我联手,但最要紧的,是父皇不肯留她,既如此,儿臣害怕他翻这旧账?父皇必是不肯的!谁让皇后母家太尉权势过盛,灭九族,杀皇后,就算没有咱们从中作梗,父皇会这么做的!”
熙嫔还想说些什么时,侍卫已在外提醒道:“太子殿下,时辰到了。”
侍卫在外,这样的话便不能说了。
秦南宏不舍的看着熙嫔,道了句:“父皇只给了儿臣一炷香的功夫,儿臣不能多留了。您放心,我定不会让三皇子还有那个贱人好过!有丞相相助,他们不足为奇!我定救母亲逃离困境!”
说完这句话,秦南宏朝着熙嫔深深拘礼,面容很是不舍,但却不得不走。
寝殿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清凄凉,躺在床榻上的熙嫔,内心不安而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