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一落,太后脸色以是氤氲一片,音色里满是不悦:“看来丞相这是打算扶持太子了?”
素心将牛皮纸收起,言道:“这密函既是在驸马书房发现的,只怕丞相之党羽甚广,他们这是有心窥视江南盐税了。”
“大胆!”,太后低吼一声:“盐税他们也敢动?”
太后发怒,谁敢多嘴,大殿陷入了沉静,直到太后将目光落在了江醉瑶的身上,问了句:“醉瑶,这件事你怎么看?”
江醉瑶想了想,便道:“众所周知,江南之地肥沃,每年盐税多达千两白银,奴婢猜测,太子这是动了歪心思,毕竟太子初登太子之位急需拉帮结派,也不仅需要权力,还需财力扶持。”
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被江醉瑶这样明晃晃的给捅破了,太后的脸色哪里会好看,阴郁之下,喃喃道:“看来弦儿的确聪明。”
一句话,江醉瑶不免响起临走前太后与素心的对话,只怕派素心去给皇子妃派送赏赐只是个幌子,背地里必然和秦南弦说过什么。而后她就发现了这牛皮纸,而且秦南弦也是知情的,只怕这件事,也是秦南弦的安排。
素心这时言道:“可是万寿节上,谋害太后的凶手还未查清呢。”
太后当即冷哼一声:“哼,这件事还用再查吗?定是与太子妥不了干系!”
素心恍然一惊:“太后的意思是,太子要害您?”
太后嗤鼻一笑:“就凭太子,他也有胆量害哀家?哀家派人查过,那小食里的毒并不致命,只要救诊及时,便可解毒。若是哀家当日吃了那小食,也只不过受些罪罢了。”
能伺候这太后这么多年的左膀右臂的素心,自然不是蠢笨的,忽而间就看向了江醉瑶:“难道说,太子要害的人是醉瑶?”
太后机敏一笑,道:“不然呢?别忘了,当日的银针可还藏在哀家的桌帘底下,为的不就是嫁祸给醉瑶吗?”
江醉瑶站在一旁,此刻什么也不要再说明,太后已然自有决断。
太后目光深邃的瞧着江醉瑶,道了句:“醉瑶,太子这是记恨你害了他的生母熙嫔,可是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这一点,江醉瑶早就知道了,她从未惧怕过,但也知道当下该对太后说什么,立马跪地道:“奴婢卑微,岂是太子的对手,还望太后庇护。”
太后弯身将江醉瑶扶起,瞧着江醉瑶的时候,目光落在了她发髻上的金簪,那是太后自己亲赏的,好似在提醒着太后什么,便道:“放心吧,哀家必然会胡你周全。”
江醉瑶趁此时机,便道:“太后,让奴婢去查万寿节上的下毒之事吧。”
太后松开了江醉瑶的手,叹了口气:“你当太子是傻子吗?都过去这么多天了,早就将蛛丝马迹清理的干干净净,还能让你查出来吗?”
听闻此话,江醉瑶眼珠微微一转,道了句:“太后若是容不得太子动江南盐税的心思,倒不如皆此生事。”
太后当即眉头一挑,看着江醉瑶那淡然自若的样子,扬起一抹邪魅,言道:“好,那这件事哀家就交给你来办,你可别让哀家失望。”
“是,奴婢遵旨。”
江醉瑶领了命,自当是做好了筹谋,接下来,她要怎么做呢?又该如何步步为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