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药名都是她没见过的,便道:“只要能治好太后的病,就算是再难寻的,也得寻来啊。”
素心亲自去太医院抓药,江醉瑶站在榻前,看着太后被折磨的只剩下一口气的样子,目光不由落在了秦南弦的身上。
就在这时,太后再次发话道:“醉瑶,哀家不是让你去禀明皇帝吗?你怎么还在这儿?”
江醉瑶瞄了秦南弦一眼,见他并无异议模样,便点头道:“是,奴婢这就去。”
等到了皇帝的勤政殿,天已经黑了,张福海守在门外,见到江醉瑶时,问道:“醉瑶侍令怎么来了?可是太后有什么事?”
江醉瑶点了点头:“太后的确有要事,让奴婢特来通禀陛下。”
张福海担心的皱了皱眉头:“不会是太后的凤体有恙吧?今日陛下还特地去探望过太后呢。”
江醉瑶朝着张福海安心一笑:“并非此事,而是其他的要紧事,劳烦张公公通传一声。”
今日不同往日,江醉瑶是太后身前的红人,张德海自然没有怠慢的进了勤政殿。
很快,张德海便出来了,言道:“陛下让你进去呢,只是陛下批了一天的折子,眼下乏得很,你有什么话挑要紧的说,别耽搁太久。”
江醉瑶点了点头,便入了勤政殿。
皇帝正坐在龙榻上,身前的桌案上摆着好几叠折子奏章,一脸倦容的喝着茶。
江醉瑶上前施礼:“奴婢参见陛下。”
将茶盏放下,皇帝直接开门见山:“平身,太后让你过来有何事?”
江醉瑶看着殿中侍奉的太监宫女,道了句:“此事机密,烦请陛下谴退宫人。”
皇帝摆了个手势,殿中的闲杂人等便退了个干净,江醉瑶这才发话:“万寿节上,谋害太后一事已查出些眉目了。”
皇帝身子往龙椅上靠了靠,许是觉得有些热,将外衣打开了些,问着:“查出什么了?”
江醉瑶将牛皮纸拿了出来:“事关朝廷,奴婢不敢妄言,还请陛下过目。”
“嗯,拿上来吧。”
江醉瑶走上了台阶,将牛皮纸递给了皇帝。
这是她重生之后,第一次近距离接近这个男人。
从前,每每在她身边,江醉瑶都是随性的,很多时候都是与她并坐龙榻畅谈,可今时今日,她却要以一个宫女的身份拘着。
他的身上和从前一样,带着一股子好闻的龙涎香的味道,只是曾经那份爱慕和真情,在江醉瑶的眼里再也看不到的,所代替的,只有冰冷。
皇帝扫过了牛皮纸上的字,当即脸色就怒了:“大胆!盐税的事他们也敢插手?”
江醉瑶站在一旁不说话,任凭皇帝发作。
皇帝紧了紧那牛皮纸,问道:“这东西在哪里发现的?”
江醉瑶如实回道:“在驸马的书房,许是嫡公主早有察觉,暗示奴婢去拿的。”
皇帝狠狠的眯了眯眼,怒斥一声:“朕给了他太子之位,他居然还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