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男子。
再观,不远处一大一小两只狐狸缠斗,这才知晓,那只稍小一些的狐儿并无恶意。
诧异的是,下一刻却见小狐受伤正要被那妖狐剖开腹部取内丹。
梨浓抬手打了道术风袭去,这便从暗处走出,不再观战。缓步至小狐身边,蹲下身子伸手抚上,念了祝咒,随即便将小狐揣入怀中。
“汝,竟是贤者!哈哈哈,这年头……贤者也为虎作伥了?真是可笑!”
瞬间那本端庄美艳的女子突然面目狰狞,却因被术风所伤,跌坐在地动弹不得。
她眸里尽是不甘与恼怒,站在原地只阴沉地看着,似乎被这般对待让她更为狂怒起来,入耳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无知小子,汝可知救下的不过是个人面兽心之物!楼中多少女子命陨于这他们之手!
身为贤者,却要为这些个渣滓而来残害吾辈……竟不觉耻?
男子啊!果然都是薄情寡义,汝也一样!不过呢,既然是贤者,就用汝之血来增吾修为罢!”
眼前狐妖女子愈说愈烈,竟突袭而来。狠戾又如何,梨浓依旧面不改色,只淡淡道。
“万灵各有其命,所作罪业自有天道惩之。可惜了你千年修行竟悟不透……既已作孽,贫道无法坐视不顾,慈悲矣。”
梨浓所言似揭穿了她最后遮掩,果真恼怒攻来。
他看着已无法挽救的狐妖,一声轻叹后,本有一丝悲悯之意,此刻,骤然全无。
“今臣官告,普于九天.……雷电听命,以肃天罡,急急如律令。”
万千丝线从梨浓所驻足之地蜿蜒而出似破土般化为利刃向妖狐所在之处袭去。
攻势凌厉无以抵挡,半刻便见利刃穿过她心膛。引了道雷击下,妖狐再未能说出只字片言,便见她倒地化为青烟。
梨浓低头看着衣襟里仍未醒来的小团子,便揣着回去。
至于先前倒地男子,便顺势用术风拖出小巷放置在巷口,自会有人前来。
启唇又念了几句咒语,抬步周景便更迭,这下已身处客栈房内。
狐狸团子在衣襟里睡得香甜,梨浓坐于桌前,让小二送来纸笔。正欲书写小记,便觉怀中小狐有了动静,未受影响下笔书写。
“莫再乱动了,伤得不轻就乖乖待着,莫怕,贫道不会伤你。”
衣襟里动静渐息,想来这团子已知晓得他用意,只见它探出脑袋似在好奇些什么。
待书毕,搁下毛笔,见天色渐暗,想着小狐伤重,虽已施法为其治疗,却正是需要些吃食辅助肉体恢复之时。
遂怀揣着它去了街市,小狐狐东瞧西看,他们路过一烤肉摊,梨浓便见得小狐垂涎不止,这便买了些。
他坐在茶摊凳子上,要了茶水,慢慢喂小狐进食。见其吃急,便将茶杯轻推至其面前。此生首来亲自照顾妖物,多有不周,但也尽量细心。
接连几日皆是如此,而这日,小狐身上伤势逐渐恢复,已能四处蹦跳。
晨起,梨浓按近日惯性,便要往衣襟里探,看看小狐恢复情况,谁知今日摸了个空。
起身欲寻,却见枕边留有一纸条,抽出翻看,是一枚狐爪印正印在中间。
有些哭笑不得,想是小狐告别时留下的。叹了口气,萍水相逢罢了,无意去寻,便便随着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