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尊驾,这府上出了甚么事情?”三人走近庄上,虞允文见门口几个仆役急急忙忙,扯住一人问到。
“近来府中有些不干净,今日请了一位佛爷和和一个道爷来做法事禳解一下,这不刚刚才做完法事,正要散福,准备斋宴款待那两位佛爷和道爷……咦,不知道几位是?”那家仆正忙的闷头闷脑,被虞允文一问,刚回了两句,忽抬头见眼前这三位有些面生,只是虞允文气宇恬淡自若,癞和尚如今一身僧衣整齐,也颇像个精进勤谨的出家僧人,就宇文远面带病容,看上去有些憔悴,当下也不敢怠慢,请教三人来历。
“麻烦进去向府上主人通报一声,就说故友虞允文来拜!”那家仆听见故友二字,连忙道:“稍待、稍待”一路飞奔进去,虞允文这才回过头道:“我这位朋友姓吕,名大方,当年一同游学之时,就有些懒于仕途,崇佛好道,不想现在越发的起劲了,大和尚倒是来的巧,碰上一顿素斋吃。”说罢就见癞和尚挤眉弄目,嘴里咕哝了一句道:“素斋……素斋有甚的好吃……”听得虞允文和宇文远都是一笑。
三人门外站了片刻,就听里面脚步杂沓,一个声音远远喊道:“虞贤弟在哪里,快请快请!”就见一个员外打扮的人快步从内堂而来,见了虞允文,两人都是哈哈大笑,及至看见癞和尚,倒是一愣道:“虞贤弟向来尊崇儒家,不信这释道,怎地却跟一位僧人同路?难不成终是我佛佛法广大,贤弟你皈依了不成?”
虞允文指着癞和尚和宇文远笑道:“小弟哪有兄台这般闲情逸致,这一位是了缘和尚,这一位宇文公子,乃是了缘和尚的俗家弟子,只因身患重病,要去蜀中寻个名医,途径此处,顺道来拜访吕兄,就便借些盘缠赶路,等兄弟到了川中,自然遣人再给吕兄送还回来。”
“哪里话,哪里话”吕大方大笑道:“这些许银钱,就当我布施这位大和尚了,哪里还要什么送还,不知了缘和尚住锡何处?”癞和尚见问到自己,也是打了个稽首道:“贫僧在临安灵隐寺内挂单。”
“哎呀!”吕大方一惊道:“原来是大寺高僧,快请进快请进,正好我此刻佛事刚毕,正要开斋宴,高僧便到了门首,却不是因缘际会?快请快请!”虞允文见吕大方此时将自己都撇在一旁,先请癞和尚进庄,苦笑一声对着宇文远道:“看来咱们倒要叨你师父的光了!”,宇文远倒是看着癞和尚一路摇摇摆摆的样子,对着虞允文道:“虞先生看我师父……像个正经僧人么?”
几人到得内堂,果然一桌素斋都已备好,一僧一道早已端坐其上,见了吕大方领着几个人来,也不起身,只是点头一礼,吕大方连忙给个人引见道:“这一位是临安灵隐寺了缘和尚,乃是同我这故友虞允文一路,送他俗家弟子宇文公子前去蜀中瞧病的。”又指着那一僧一道对着癞和尚道:“这两位,一位是此处禅觉寺知禅长老,一位是此地三清观的一清道长,都是法力广大之人!”
“法力广大?”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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