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称是少寨主朋友,原来你两人见过!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说罢摇着头出门去了,到了门口唿哨一声,只见屋顶房后,庄里庄外隐秘之处,走出十数个汉子来,个个手持利器,一霎时走个干干净净。
“你认得我,我也认得你”这渔装青年正是太湖隐云寨少寨主杨霖,见埋伏之人都已离去,这才落座看着宇文远笑道:“山下说又我的朋友来拜,又说是峨眉三医前辈门下,但你这宇文远三字,我却从不曾听闻过,生怕其中有诈,不免有些戒备,还望兄弟见谅,你方才说起临安,我倒是想起来了,咱们两人倒确实有一面之缘,只是你去年还在临安城外庖丁楼里当跑堂伙计,我记得你好像是姓余,如今怎地又姓宇文?如何又成了三医门下?这般连夜上山来见我,又有何事?”
宇文远见他将这远隔一年之事仍是记得这般清楚,连自己姓甚么都不曾忘记,心底倒是有些惊异,便做礼道:“少寨主好眼力,好记性,我去年确实姓余,不过现下恢复本姓宇文,我虽刚从三医前辈处回来,其实不是三医弟子,不过昨日在姑苏城中偶然听得一事,事关隐云寨,因此赶忙想要上山来给少寨主报个信,一时没有由头,便假借三医门下之名,还望少寨主莫怪。”
“报信?”杨霖神色一愣,宇文远这般连夜而来,想必是有紧急事情,刚问了一句,宇文远还未答话,就见方才那朱二哥匆匆进来,看了一眼宇文远,走到杨霖面前道:“少寨主,建康府叶老爷子又来了,说要即刻见你!”杨霖顿时脸色厌恶道:“这老头不知好歹,我念在他与我父亲有旧份上,尊称他一声长辈,怎知他得寸进尺,非要咱们隐云寨归顺甚么群山会门下,说道将来极有好处,我前两次已然不曾留有余地,怎地他又来?”那朱二哥也是一脸神色戒备道:“今日不是那叶老爷子一人,还有一人同行,也不通名报姓,只说要即刻见你,此时已在山上了。”
“不见不见”杨霖登时不耐烦挥挥手道:“说来说去都是那一件破事情,这隐云寨乃是我杨家三辈所立,岂能由他一言便拱手让人,你去跟他说,就说我今日有客来访,下山去了,请他日后不必来了!”
“哈哈哈,常言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少寨主为何却如此拒人千里之外!”杨霖这边话音刚落,就听门口一声长笑,正是那丁老大声气,门口两个庄丁伸手便拦,那丁老大伸手一格,就听咔嚓两声闷响,两个庄丁都是连声惨呼,连连后退,各自一只手臂已是折断。
“叶老爷子这是何意?”杨霖见来人只是随意这么一挡一格,两个庄丁手臂便已折断,,神色一变,也不及招呼宇文远,飞身出去扶住一个庄丁,见那胳膊半截早已软软垂下,看来其中骨骼已是齐根折断,登时口中略带怒意道:“不知这位高人如何称呼?”那叶知秋却大大咧咧道:“你这两个下人不知好歹,我在你隐云寨也来过数次,就算不认得这位丁沉舟丁老大,难道连我也不认得么?丁老大今日略施薄惩,也是让他两人知道,往后切莫狗眼看人低!”
“丁沉舟!!”宇文远见那丁老大上山便露出一手功夫,站在厅内也不知是该出去,还是该坐在这里等候,杨霖却道:“难怪阁下出手这般狠辣,原来是河北涿州铁臂铜拳丁沉舟丁大侠到了,倒不知丁大侠来我隐云寨有何贵干?”
那丁沉舟身量不高,神色却极是剽悍,昨日宇文远未曾细看,此时见他出手,这才细细打量,就见他双手双臂肌肉紧结,力道十足,犹如要爆出来一般,双手十指关节粗大,手背上便如老树皮一般粗粝,想来是在这双拳上下过不少功夫,此刻站在门口一笑道:““怎地少寨主要跟咱站在这里说话么?既然这隐云寨也号称武林一脉,怎地这般不懂礼数?”
“礼数!?”杨霖脸上怒气一闪即逝,见他一上山便伤了自己两人,此时竟然还要讲礼数,冷笑道:“也成,两位请客厅坐,稍后我在来向丁大侠请教请教这武林中的礼数!”言外之意自然是要动手较量,又暗中给那朱二哥使了一个眼色,朱二哥会意,也不说话,匆匆去了。叶知秋这才摆起长辈身份来,对着那丁沉舟一摆手道:“丁老大请里面坐,杨哥儿不要生气,且命人看茶,等咱们今日说罢事情,你两位再讲究礼数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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