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道神色不免一怔,手上加劲,卢颖儿同思玉登时痛的脸色煞白,宇文远早已按捺不住,待要上前,只见麴管家微微摇头,当下重重出了一口气,再看迟老道时,却是一脸安详之意,已然稳稳坐下,好似这堂中之事与自己无关一般!
百花道此刻心中念头急转,自他到这堂上,便已闻见一股淡淡药味,却不是自麴管家身上而来,乃是自堂后传出,凝神细听,堂后果然微微又呼吸之声,其中一人气息深匀,时断时续,倒像是内家高手模样,另外两人呼吸平常,并无太大异样,又听麴管家说那书信中要他留在这青柳庄上,彼时心中已然有备,及到思玉同卢颖儿前来之时,即刻闪身而出将两女制住,一来乃是他本性好色,一闻这脂粉香气便色心大起,二来却是从两女笑声之中知道两女武功微弱,当下乘其不备将两女制住,便是堂后之人有所异动,也不免又投鼠忌器之忧,及到堂后三人出来之时,心底却是微微一惊,那内息深远之人竟然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再看迟老道之时,乃是身受内伤之状,不免心中警觉万分!
“来来来!”百花道正在思量之际,李徒郎已然将那根铁杖拿来,先是看了迟老道一眼,见迟老道微微点头,这才略有迟疑,将那铁杖交在麴管家手中,麴管家却是不胜其重一般,将那铁杖在手中掂量一番,勉强站起身来,走到百花道身前站定,眼中看着那铁杖道:“道长瞧瞧这杖子乃是何人所属!”
“这是麦家铁杖!”百花道捏住思玉和卢颖儿的双手丝毫不松,略略端详一番那铁杖,脸上神色一变,冷笑一声道:“不知这三人从何处得来,却送在麴总管手上?”麴管家拿着那铁杖,却是一脸苦楚之意道:“这乃是迟道长同远哥儿,李家哥儿自草原上得来的!特此送在我庄上!”宇文远同李徒郎见麴管家在百花道面前丝毫不隐瞒自己来历,脸上都是一惊,就连一直忍痛不语的思玉和卢颖儿都是神色一变,几人眼光顿时瞧着迟老道,却见迟老道脸上尽是一派悲悯之意。
“你说谁?迟道长?”百花道听麴管家之话,脸上登时闪过一丝茫然,转头看了看一语不发的迟老道,缓缓转回头来,脸色阴郁道:“难道这老东西竟然是括苍剑隐迟不苟?麴总管,这几人来你庄上到底为何?若是被庄主知晓这几人在你青柳庄,你该当知道自己下场罢?”
“自然知道!”麴管家看着手中那根铁杖道:“无论何人,只要得罪了你家庄主,全家上下必然尽行诛灭,家主身受剧毒啮身之苦,必要在万山庄受尽万般苦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过道长你定然不会前去将此事告知万山庄主!因此我也不用担心万山庄那人间地狱之苦!”
“哦?你怎的如此放心?难不成你要将这份功劳送给贫道么?”百花道眼中寒光一闪,缓缓看了众人一眼,宇文远几人也不知麴管家这话中究竟是何意思,只是不住瞧着迟老道,奈何迟老道此时已然脸色惨然,双眼微闭,似乎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方才我见道长那名帖之上,百花中有两朵与其他不同,想必便是当年阮氏双花了罢?”麴管家一面轻轻抚摸手中铁杖,一面脸上若有所思问到,百花道此时倒是有些诧异,不知这麴管家此时提起此事却是为何,心中虽是戒备万分,脸上却是得意一笑,看了思玉同卢颖儿一眼道:“阮氏双花已然是过眼烟云,从此贫道这名帖上,定然再添两朵娇花,贫道必然用心细细描摹,决然胜过那阮氏双花去!”
“那是自然!”麴管家脸上似是一笑道:“听闻道长那名帖上花朵,都是用道长摧残过的女子鲜血所画,不知此事当真么?”百花道见麴管家话中愈问愈奇,心中也觉奇怪,脸上一阵狞笑道:“不错,所谓人不如花,花不如画,等到这两个美人儿被道爷享用到容颜尽失,再无娇花遇春之日,道爷便取她们心中鲜血,调和颜料,在我那名帖上细细添上两朵,也是道爷我不忘旧情的一点心念罢了!不知麴总管却问此事为何?难不成是要道爷我留一朵给你么?”宇文远几人此刻已然听的毛骨悚然,不想这百花道手段如此残忍下流,残害别家女子不说,还要将人家女子鲜血作画留作纪念,难怪此人得了一个岭南****的称号,看来此人果然有几分魔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