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些许感激之意顿时烟消云散,一声厉喝,其他三人都是震声相和,思玉也是被这一声吓的陡然一震,回过头来再想说话,却见四人脚步错动,将宇文远围在垓心,唐如龙右手食指指天,口中大声喝道:“道法阴阳自然成!”,一句既出,唐如虎双掌上翻,也是一句应和道:“清升浊降乾自空!”唐如豹却是双拳沉腰,跟着厉声喝道:“三山五岳列坤土!”唐如彪双手成爪,双眼怒睁道:“戴天履地人自生!”四句已毕,四人都是围着宇文远缓缓而动,宇文远见此人模样,已知这便是方才所说的四大阵了,虽不知这四大到底是何意思,但看这四人身形步法,乃是指、掌、拳、爪四路功夫。
“我当是甚么四大,不过就是道家所谓道、天、地、人么!还以为你们能摆出四个阵法来呢!”思玉见这四人阵法转动,宇文远眼中仍是有一点疑惑之意,知他必是不明白何为四大,便在一旁提点到,却仍是不肯直言相告宇文远,乃是出言讥讽四杰,虽是如此,也不敢太多怠慢,已是下马落地,提着双戟站在一旁掠阵。唐如龙见思玉说出这四大阵来历,脸上闪过一丝冷笑,知道宇文远必然不知这阵法用意,唐门中,阵法乃是归于“术”字一门,五维之一的唐怀德最是精擅于此,这四大阵便是由他而创,看似乃是四人各掌一方,实则又有道阵、天阵、地阵、人阵四个变阵在其中,主导之人因阵而定,但四人都不主导之时,又称四大阵,乃是这阵法中第五种变化,因此唐门中也称此阵为四大五行阵,便是说到了四人都不为主的四大阵时,实则已是暗含五行阵变化在其中,这其中区分,思玉哪里会晓得!
“天门开!”宇文远站在阵中,见四人身形缓缓而动,他虽不知这阵法来历,却也多少知道阵法必有破阵之术,便如那些说书先生所谓“从生门入,自景门出,则此阵必破!”这四人之中,必有一人乃是主阵之人,只需逼住此人,这阵法自然无功,正在思量间,忽听唐如龙大喝一声,听得一个“天”字,赶忙向唐如虎看去,谁知唐如龙一指突出,却是自背后而来,宇文远心中一凛,正待转身,就见唐如虎、唐如豹两人忽地站在自己面前,拳掌齐至,百忙之中一足反踢,逼退唐如龙,双掌跟着便向前挥出,虎豹二人见他出手迎击,身形忽地往两下一分,自左右而来,宇文远双掌随势而动,眼前陡然一花,已知不好,唐如彪自两人身后欺入,正对宇文远胸前空门,双爪凌厉,直取宇文远胸腹要穴,口中冷笑道:“天门开,便是天么?”
思玉听得一声“天门开”,也是赶忙看着唐如虎,他方才所念乃是四大之中的天字句,眼风一扫之时,已见唐如彪脚步错动,虽在虎豹二人身后,心中一急,已知这天门开,乃是两人为门,门后隐人之意,只是心中虽知,急切间哪里还来得及提醒宇文远,双戟一阵便要上前,身形未动,就见一指奔着自己而来,乃是唐如龙所使虚招被宇文远一招逼退,早已料到思玉必然相救,不待她动作,便已过来牵制住她。
“嗤!”
“他娘的,这格老子的功夫果然有些怪异!”
思玉见唐如龙一指向着自己而至,赶忙双戟一错,谁知唐如龙这一招仍是虚招,只为逼得她不得近前相救罢了,见思玉退步出招,早已身形回撤,借着避开宇文远后踢之势,又是一指戳出,直取宇文远腰间,乃是要将他一招制住之意,思玉见唐如龙回身出指,心中又急又怒,双戟一舞,正要奋力攻上,就听一声布帛破裂之声,跟着便是唐如彪一声怒骂!再看宇文远早已脱出四人合围,站在唐如彪身后一丈余远,胸前衣衫上已是被撕开几道口子,那被撕下来的布料,自是零零落落挂在唐如彪十指之上。原来宇文远急切之间,四面受敌,也顾不得许多,见唐如彪身形稍慢,趁着四人招式还有空隙之际,陡然使力,以解牛刀法第一势太极刺之法,堪堪自空隙见闪了出去,只差少许,宇文远胸前就要被唐如彪撕开几道血口出来,四人不意宇文远还有这等本事,都是扑了一个空,唐如彪本是这一招主攻之人,四人练习这阵法之时,也与门中高手演练过数次,并无一人能从这“天门开”之中脱身而出,最多不过成了一个两败俱伤之势,唐如彪今日本是拼着性命不要,也要将宇文远留在此地,哪知竟然被人闪了出去,大惊之下便是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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