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是不愿让这些海贼泄露消息,既是相识之人,何以又这般神神秘秘?王昔邪却是一脸欢喜叫道:“既然人家这么说了,咱们便就上了岸,再给这些兄弟们疗伤罢!”说的那些海贼们心中有是一阵发毛。
“昔邪妹子莫乱讲,这些人想来也都是被逼无奈,既然舌头都被人割了,也算受了惩处,咱们便不要再为难他们了!”思玉见这些海贼人人眼中都是畏惧之意,却是有些思量,自己几人回归陆地,还得靠这些海贼们架船才成,若是逼的紧了,海上之事自己这些人无一人应付得来,若惹得这些人拼命一搏,倒也多了许多无谓之事,因此出声止住王昔邪,郑润儿也道:“思玉姐姐说的是,毕竟他们已经成了哑巴,就饶他们一命罢!”这些海贼见这两个姑娘都是向着自己说话,又都这般秀丽俊雅,简直就是观音菩萨临凡救命一般,至于王昔邪,多少便觉着这姑娘十有八九便是蛇蝎心肠的妖女,只是人人都不敢显露出来,这若是被王昔邪知晓了,哪里还有命在?
黄诠见书信上都说的明白,宇文远几人也都是有回归大陆之意,便将这些海贼穴道尽数解了,登时这些海贼一个个狼奔豕突,自舱中飞奔而出,倒叫众人都是大吃一惊,只当这些海贼此时急着逃命,若是逃到岛上,虽是不远,这要捉回来却也不易,赶忙追出舱去看时,只见这些人哪里是逃命,一个个按部就班,掌舵的掌舵,拉帆的拉帆,起锚的起锚,众人这才神色一轻,李徒郎便上前吩咐这些人且慢,留着胡王二人同黄诠在船上守着,顺便替这些人疗治伤口,剩下几人却又下船去,将岛上一应物事尽行搬到船上来,这才号令开船,那掌舵之人便过来向思玉呜呜呃呃请示所去方向,弄的思玉半晌不解其意,卢颖儿见他伸着手东指西指,却是大略猜出其中意思,便出口道:“明州!”那掌舵的登时点点头,对着其他海贼指着明州方向,众人均都会意,这才扬帆转舵,望着明州方向而去!
这一番回归陆地,海上倒也平静,只是众人深怕这些海贼做甚么手脚,从来都是轮班歇息,借着船上罗盘始终看着方向,郑润儿倒有几分憾意道:“其实那荒岛上日子也不错,若不是这些海贼搅扰,咱们便在这岛上过一生一世也是好的!”黄诠见她颇有留恋之意,却是一笑道:“哪怕甚么,等到四哥这事情了了,我便陪你来这岛上住下,说不定四哥他们还要同来!”王昔邪立时在一旁叫道:“那必然同来,不过咱们下回可得学会这架船之法,不然还得被困在这岛上!”说的众人都是一阵大笑,宇文远却是自上船以来,始终面带疑惑,十分不解究竟是何人来此送信,三医信中也未说明,这些海贼便是识得,现下也已成了哑巴,就算不哑,也未必就知道那人是谁!思玉见他满面思虑,不免宽慰道:“如今咱们猜也猜不出来,要么便跟三哥他们一同去临安,若当真是鬼医前辈亲至,咱们自是能问个明白,只是看那书信中,麴管家与迟道长召唤甚急,只怕容不得咱们先去临安!但此人定然是友非敌,否则三医也不会让此人送信来了!”宇文远见思玉说的有理,自己想想也的确如此,也只得作罢。
这一日几人在船上倚舷远望,见海天一线之地已然是露出陆地来,都是大喜过望,那掌舵的海贼却是连忙跑了过来,口中不住呜呜呃呃乱叫,指了指那陆地,又指了指自己这船帆,又摇了摇头,又往陆地另一处指了指,看的众人都是莫名其妙,那掌舵见众人不解,脸上颇为焦急,又赶忙从头至尾演了一遍,卢颖儿心思机敏,恍然大悟道:“你是说这船乃是贼船,因此不敢进港,便就僻静海边放下我们?”那海贼见卢颖儿竟然悟出他这意思,两只手翘着大拇指对着她连连称赞,就是思玉几个姑娘也看着卢颖儿戏谑道:“不想卢妹妹竟然还会哑巴话,这本事你可得教教我们才是!”卢颖儿被她几人这一说,晕红上脸,赶忙躲到李徒郎背后道:“你们若是想学,那也容易,先让我将你们长舌头都割了变成!”几个姑娘听了她此话,哈哈一笑围了上去,纷纷伸着舌头要卢颖儿割了去,登时叽叽喳喳闹成一团,在船上追的穿梭来去,好似春日里数只蝴蝶穿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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