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书法!”
“好身手!”
那人甫一落地,登时便是两声叫好,正是思玉同宇文远两人,只是思玉所赞乃是这书法力道,宇文远却是赞叹此人轻功了得,那人听见思玉赞他书法,回头报以一笑,略有几分谦逊之意,听到宇文远赞叹他这身手,脸色却是微微一变,宇文远便道:“唐门五维,掌器药身术各有所长,唐老太爷和五老爷的掌法,机关,晚辈都曾有幸一睹,这位轻功绝伦,想必便是唐大宗唐四老爷了,今日有幸得见唐四老爷这身功夫,便是绝命在此,也不枉了!”他其实虽是知晓这唐大宗必是五维之一,却不不知这几人名字究竟如何排序,乃是刚刚才从思玉哪里问来的。
“后生晚辈有这般眼力,确实了得,你虽是我唐门大仇,唐老四今日也要先敬你一杯!”唐大宗却是颇有几分慷慨之意,说话间已到草亭之中,又拿出一只酒杯来,斟的满了,向着唐价人左首那人轻轻一点头道:“还请二哥替咱将这一杯就送于宇文少侠!”宇文远听他叫一声二哥,此人自然便那唐大师了,另外一人不消再问,定是唐大邦无疑。
自宇文远到了这草亭前面,唐大师始终不曾正眼看过宇文远一眼,坐在那里,好似三冬天一般,双手拢在袖中,一脸不屑之色,此时见唐大宗让他递酒,颇有几分不耐烦之意道:“偏生就你一天到晚事情多!”话虽十分不情愿,手下却不怠慢,右手自袖中攸忽闪出,伸指在酒杯上一弹,又拢了回去,仍是那般毫不在意之象,宇文远见这酒杯来势不急,刚要伸手去接,猛的想起当日庖丁楼中杨霖手接麴管家那杯酒之事,当时杨霖接住酒杯,麴管家曾赞叹他那琢玉手十分了得,自是杨霖当日是用琢玉手接下的那杯酒,今日这杯酒看似寻常,其中必有劲道,当下手腕一翻一转,却不平接,乃是自下而上,用的正是望海潮掌法中自己领会不久的孤鸿劲,手势蹁跹而动,飘忽不定,劲力若有若无,只等那酒杯自指尖划过之时,掌势飘然一转一圈,这才将这杯酒托在手中,再看那杯中酒水,犹自转个不停。
宇文远虽稳稳接住这一杯酒,身上也是一阵冷汗涔然而下,方才触及这酒杯时,这才发觉其中有异,也不知那唐大师这一弹之下用了甚么手法,这酒杯来势虽缓,杯子却是急速转动,倘若以寻常力道去接,十有八九这酒杯触手之间便被弹飞,就算勉强拿住,那酒水急转之下陡然一停,势必也要撒了出来,弄一个狼狈不堪,若不是自己以孤鸿劲拢住这酒杯,靠着圈转之力顺势卸去这份力道,这杯酒只怕喝不成了,此时酒水在手,毫无半点洒落,便举杯向那唐大宗道了一声谢道:“多谢前辈!”仰头一口饮尽,一旁唐大师他竟然接住这杯酒,眼神却是一动,脸上那不屑之色登时消去几分,唐大宗见宇文远端了酒,毫不犹豫,仰头便饮,甚是气概雄豪,丝毫不惧自己几人早已在这酒中动了手脚,忍不住也是大拇指一翘,大喝一声道:“好儿郎,好汉子!唐老四便陪你干了!”说罢也端起自己那杯酒,陪着宇文远一饮而尽,他如何知道宇文远此时心知不免,哪里还管这酒中有毒无毒?
“宇文少侠果然有些本事!前几日在路上承蒙管待,甚是感激!”唐价人见宇文远饮了那杯酒,脸上淡淡一笑道:“不过这甫一见面,便能让我两位兄弟动容相待,武林后辈之中,只怕也无几人!”思玉见唐价人此时倒是甚有礼节,原本心中想要骂人之意不免便出不了口,脸色却仍是十分鄙夷道:“假惺惺,我家远哥不要你来相谢,唐门也是武林大派,如今却使出这般鬼蜮伎俩来,还装甚么前辈高人!”她此话一出,唐门唐价人以下三人都是脸色一变,向着思玉怒目而视。
唐价人却是淡然一笑,挥手示意几人稍安勿躁,也不理思玉这般言语,看着宇文远道:“宇文少侠,不管你承认也罢,不认也罢,今日咱们必当做个了断,唐门五个老头子,除了我五弟身死以外,其余四人均都在此,方才我二弟四弟功夫,宇文少侠也见到了,听凭你任选一位,但能支撑过一百招去,唐门与你的恩怨,一笔勾销!若是不能么……”
宇文远见他那“不能”之后忍住不言,心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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