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阵!”唐价人心中虽是犹疑不定,见历亭寒虽卸去劲力,仍是不敢掉以轻心,毕竟此人乃是一代魔头,况且现下不知来意,方才那孤魂野鬼之语,颇有索命之意,说不定此人便是现下唐门命案元凶,因此低喝一声,唐门四老身形都是一动,分站四角,都是眼带戒备看着历亭寒。历亭寒看着四人倒是有些一愣道:“唐老大,你这算是甚么阵法?老夫曾记得当年在黄山之时,你兄弟五人竟然无一人敢于老夫对阵,最后弄出来个甚么劳什子五常阵法,最后却又如何?如今怎么却不摆五常阵了?哦……老夫忘了,唐老五一命呜呼,你那阵法便摆不起来咯!因此老夫当年就成说过,阵法最是易破,五人不能朝夕相待,只须趁五人离散之时,杀其一两人,任你甚么阵法,都是无用!”
“这么说,唐门这几桩命案,便是历天魔的手段了!”唐价人见历亭寒说出当年之事,脸上顿时一阵尴尬,心中却是一凛,当年自己五兄弟在黄山脚下遭遇历亭寒,便已五常阵将其围住,不料自己五人使来得心应手的阵法,仍是被此人破了,可历亭寒也因破五常阵耽搁了许久,被武林群豪逼的上了黄山,最终无路可去,苦战良久,受伤颇重,即便如此,武林群豪仍是拿他不下,历亭寒见无路可走,这才于翠微峰上纵身一跃!因此这段往事说起来,合唐门五人之力,都奈何不得此人,也不是甚么光彩之事,但此人提起唐怀德,倒是让人生疑,宇文远没有一掌偷袭唐怀德至以重伤的本事,此人却是绰绰有余!
“呸!老夫值当的么?”历亭寒闻言却是满脸不屑,极是不屑唾了一口道:“你也将你唐门看的太高些了罢?老夫若是能在成都府杀一个唐老五,何必又藏名隐姓,嫁祸他人,即便如此,老夫便将你唐门满门上下一发全除了不好么?何必只杀一个唐老五?”唐门四老听历亭寒此话,虽是极不受用,心中却也暗自一安,此人武功极高,又有天魔之名,若是此人与唐门做了对头,只怕唐门当真是大祸临头了,不过此人生性极傲,就算下手杀人,也必是明目张胆,当年被群豪所困,也是因此,只要他稍肯藏名隐姓,也不会有黄山之战,看来唐门几桩命案,果然与他无关。
“那尊驾这番跟着咱们兄弟不舍,到底是何意思?还请历天魔说个明白!”唐价人一句话便信了历亭寒绝非如今那凶犯真身,可心中仍是有些落不下来,此人自岭南一路跟随自己兄弟,再到此地现身,绝非无意为之,其中必有缘故,若不问个明白,怎能放心回去?历亭寒却是看着几个晚辈道:“说不得,老夫死而复生,本已懒得理会你们,就跟着老师前去修道罢了,可一来老夫血仇未报,二来这位宇文小朋友便如当年老夫一般,蒙冤在身,老夫当年乃是自取其咎,愤激之下也曾痛下杀手,灭了几个为虎作伥之徒,也因此被你们这些自谓侠士之人逼到绝境,老夫今日便了认了,不来寻你们的晦气,如今你们又要将这位宇文小朋友逼上绝境,老夫岂能坐视不理?鄙老师如今也在查访此事,特命老夫前来搭救搭救宇文小朋友,免得被那些颠三倒四,头昏心蒙,欺哄晚辈,假模假式的侠义道给害了,难不成你兄弟四人便是那些侠义道,想要拦着老夫么?”思玉听这历亭寒最后那几句,也是偷偷发笑,欺哄晚辈,自是说唐价人以七夕凝血散吓唬宇文远之事,假模假式便是说四老在此设下马陵道之局,最后却落个强援而至,这戏已然是唱的歪了。
“老师?那是谁?”唐门四老被历亭寒这一番奚落,已知他来意,看来是尊了他这老师之命,特来保护宇文远罢了,可历亭寒这般年纪,那老师又是谁人?他四人自是不知历亭寒与坤衣道人另有一番渊源,思玉却是连忙接口道:“历前辈的老师,便是坤衣道长!”四老顿时又是一惊,怎地历天魔跟坤衣道人还有这一层瓜葛!唐大邦已是转头看着宇文远冷笑道:“小哥儿,你好大的来头!”
唐价人心惊归心惊,但此时历天魔当前,宇文远之事已是略有明白,自己对着这一代魔头,心底到底有些寒气泛泛,此人性情怪异,方才已说对自己不喜,万一动起手来,唐门四老不定又要变成几老,当下一共手道:“既然如此,在下告辞了,咱们兄弟暂且不跟宇文少侠为难,还盼历天魔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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