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自己手中!
“着!”薛广平一拳击出,,就见宇文远果然不闪不避,左掌翻出,正是要以掌对拳,封住自己拳劲,心中不免暗喜,看来此计得售,右拳五指突然一动,正是破石锥劲力,这一下用足十成劲道,跟那日同淳于中相斗决然不同,这一锥若是中了,宇文远一条左臂从此就算废去,哪知宇文远眼中也是一丝笑意一闪而过,口中也是冷喝一声,薛广平不由一惊,再看宇文远右手翻出,一柄短刀寒光闪闪,后发而先至,自左掌下穿出,这一惊非同小可,赶忙要退步撤招,可宇文远这一刀所出时机,正是薛广平这破石锥招式使老之际,再无可变,当下硬生生顿住身形,全力后仰,只盼能凭着身形带动右臂,避开这一刀,他却不知宇文远这一招乃是蓄谋已久,刀出之时,已是解牛刀法中最为迅捷之太极刺,两人相隔一丈远近,薛广平都未必能避开这一刀疾刺,更何况两人此时相拒不过半步,宇文远又是备而后发,哪里还容他闪躲,就觉手上一阵剧痛,登时一声大叫,连那后仰的身形也是收个不住,一跤跌翻在地,又怕宇文远趁机出招,连忙借着一翻之力往后再翻一个跟头,又侧身一滚,这才顺势翻身站起,已是弄得自己灰头土脸,再看右手,早已被方才那一刀对穿而过,鲜血冉冉而下!
“远哥说你该去唱戏,看来是说的没错!”思玉此时倒是脸上笑盈盈道:“你且看你方才那个跟头,翻的那是行云流水,天衣无缝,很有几分宗师风范,若是鼻子上再点一块白,到了临安坊间那戏台上,保管人人乐不可支呢!”
“你……你好卑鄙!”薛广平脸色惨白,他这右手上功夫乃是多少年勤学苦练所致,不料今日被人一刀破去,这番受伤颇重,再要上前动手,一身武功不免大打折扣!宇文远这短刀虽只出了一招,薛广平也知宇文远在这短刀上必然有些本事,否则决然不能出刀如此之快!想来对方也是早有此意,当下指着宇文远道,宇文远却是冷冷笑道:“卑鄙?薛将军还有脸跟我说这卑鄙二字么?你跟着你们家皇帝,假装我淮南武林中人之时,怎么不说这卑鄙二字?你助着你那皇帝,要将我师姐掳去金国,怎么不说卑鄙二字?你在那浙西道上,跟着鹫神双双做戏,骗得淳于家上下对着鹫神感恩戴德,那时节,你怎地不说这般卑鄙二字?我这一刀,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薛广平被宇文远一阵急问,也是阴沉着脸哑口无言,自己说宇文远卑鄙,其实也不过是一时愤激之辞,自己随着淳于中,卑鄙阴暗之事自是不曾少做,再者说,宇文远乃是堂堂正正与自己对阵,这一刀也是自己硬生生撞上去的,只能说这后生武功了得,若是换做旁人,就算有着掌后藏刀的念头,也使不出这般招式,因此只是面色煞白不言不语,再看淳于中,此时也是被费公明一根竹杖逼迫的左支右拙,败像已露,心知今日大势已去,自己也不免为人所擒,不由心中一声长叹!
高子羽等人见宇文远将薛广平伤于刀下,看着他也都是有些眼露惊讶之意,今日这场中,若论武功高下,自是以费公明与淳于中两人为高,薛广平一身功夫,只怕于高子羽同铁胆程雄不相伯仲,就算不及,也不过是差了一筹半筹而已,至于李如蛟,一身水上功夫虽是了得,这般拳掌对战,未必能胜得过薛广平来,不料宇文远竟能将薛广平伤于刀下,果真是后生可畏!
众人心中正看着宇文远有些叹服之意,猛听呜的一声,满厅风声大作,急忙转头,竟然是费公明那竹杖所发,再看费公明招式,一改先前轻灵捷变路数,招式大开大阖,颇有些威猛之意,手中竹杖更是如同一根铁棍一般呜呜作响,李如蛟看的脸色一变,望着高子羽几人道:“这是……降魔杖了!”铁胆程雄也是面色极为敬畏道:“不错,费家悬壶杖,驱鬼降妖,祛邪镇恶,一直到这除魅路数上,都以机变为先,从不与人以力相争,今日这鹫神也算是有些本事,竟然能抵挡到这降魔一路上,不过降魔一出,有死无生,看来今日鹫神这下场……”说罢人人都是摇头,自是知道这一路杖法出来,淳于中必是不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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