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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互撩 真正的淮老师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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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贴上去就能够嗅到清新怡然的香味儿。

    这里是教职工停车的地方,今日仍旧是元旦假期,停车场空荡荡,并没有其他人,只有雪与松柏。

    车子刚刚停稳,就听杜明茶焦急不已地问:“淮老师,您看到我的耳坠了吗?”

    沈淮与手搭在方向盘上,目光从那片薄黄、橘色的色彩中移开,问:“没有,怎么了?”

    这四个字刚问出口,杜明茶忽然靠近他——

    她解开安全带,毫无征兆地贴近沈淮与。

    薄而红的耳垂上,坠着一只精致的、水滴模样小耳坠,随着她的动作,轻悠悠晃动,折射出淡淡的落日光辉。

    沈淮与被她耳坠上的橘色光芒刺的眼睛微眯,握住方向盘的手指用力。

    杜明茶清晰地看到他喉结上的爱心疤痕动了一下,

    沈淮与此刻穿了件黑底有暗条纹的衬衫,黑色衬得他肌肤愈发白若玉。

    “有没有可能掉在主驾驶位呀?”杜明茶恍若不知他的下意识反应,探过身体,似是无意地靠近他,“我刚刚上车的时候感觉耳朵晃了一下……”

    她的脸紧挨着他的衬衫,垂眼能看到他黑色笔挺的西装裤。他腿长,身材高,这车子内部空间也大。

    杜明茶原以为在主驾驶座酱酱酿酿只存在于粉红色的网站小说之中,毕竟空间太过狭窄,只是如今上了沈淮与的车、并亲眼观察过,原来主驾驶座的空间完全可以支持。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

    实际上,杜明茶是故、意、的。

    她花了两天时间来收集舍友提供的各种撩汉技巧,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就是故意借着遗落小饰品的名义,将“丢失的小饰品”偷偷放到男人衣服中。

    一来,能因为归还东西而轻松制造出下次见面机会;

    二来,也能让他们因这不知何时遗落在自己身上的小饰品而想入非非。

    晚饭时,杜明茶无意间透露,如今正在备考驾照科一。

    在沈淮与开车之前,她也曾主动要求,坐在主驾驶位上好好感受了一下。

    沈淮与指节轻敲方向盘:“上车时你还戴着。”

    杜明茶平日里极少会佩戴耳饰,因此他对这幅水滴状的耳坠格外注意。

    如果没有记错,这是杜明茶第一次在休闲时间佩戴饰品。

    “是啊,”杜明茶俯身过来,她一只手撑着沈淮与的座椅,苦恼地皱眉,“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该不会是丢到外面了吧……”

    沈淮与低头。

    车内吹着暖风,她并没有穿羽绒服,只一件漂亮的衣裙。手撑着座椅,发丝有着柔软的香味,腰部微微下压,美好毫无保留地在他面前展露。

    如不停折磨他的那个混沌梦境,杜明茶也是这般俯身想要逃跑,却被沈淮与牢牢拽回来,以这个姿态,开始对她的无尽妄念与疼爱。

    随着说话,杜明茶的呼吸如此近,近到仿佛能够透过衬衫去撩拨他的腹部:“虽然耳饰本身的确不值多少钱,毕竟是我拿第一笔奖学金买的。”

    语气隐隐失落。

    杜明茶假装认定了耳环就掉落在这里,伪造出焦急不安的模样,她甚至趴在沈淮与腿上,低头,仔细去看主驾驶座下的情况。

    杜明茶偷偷将身体微微抬高,避免心跳和脉搏出卖她的小心思。

    但仍旧不可避免地与西装裤所接触,那日泳池中,他的大长腿曾经强硬地抵住她的腿,分开,阻止她挣扎。

    而此刻,她以绝对控制的姿态压在上面,笔挺的西装裤在她身下,她压到属于沈淮与的独特体温。

    沈淮与垂眼,

    随着动作,杜明茶露出一截雪白干净的脖颈。

    曾在泳池中被他疼爱过、品尝过的小耳垂后有一小小的红色痣,小米般大小,印在皎白肌肤上。

    沈淮与松开方向盘,手背青筋毕现。

    他下颌线绷直,低头看杜明茶,在她小声念叨着“到底掉到哪儿”的时候,手从方向盘滑落——

    在指尖即将触到那粒红色小米痣的前一秒,杜明茶忽而“呀”一声:“……这里竟然没有。”

    沈淮与收回手,他抬眼,注视着窗外皑皑白雪:“不再找找?”

    “不找了,”杜明茶苦恼地叹气,“算了算了,丢就丢了。”

    她支撑起身体,穿上羽绒服,遮挡住那粒红色的小米痣,冲着沈淮与露出灿烂的笑容:“对了,淮老师,还得谢谢您上次泳池中的指点。”

    沈淮与说:“不用谢。”

    杜明茶笑了笑,她穿上羽绒服,下了车,走出两步,忽而折身,用手指轻叩主驾驶座的车窗。

    沈淮与落下车窗。

    白雪皑皑,她站在温暖暮光中,随着呼吸和说话,呼出大团大团的白色雾气。

    “淮老师,您上次的指点让我茅塞顿开,不过我感觉还是有些不够,”杜明茶期期艾艾,只剩下一只的水滴形状耳饰摇摇晃晃着微光,她以无比澄澈的眼睛看着他,“下次您还能继续教我吗?”

    “可以,”沈淮与手搭在方向盘上,微眯眼睛看她,如看一只误打误撞闯入的小鹿,“不过,别再找其他老师。”

    他淡淡说:“毕竟不是所有男人都能把持住。”

    杜明茶笑眯眯:“我就说嘛,淮老师这样正直的人,才不会有那种猪狗不如的龌龊念头呢!”

    她朝沈淮与挥挥手,在雪地中转身离开。

    闭了闭眼,将车窗合上。沈淮与刚准备驱车,无意间低头,看到衬衫最下面的扣子上,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

    他捡到一枚水滴形状的耳坠,拎起来瞧。

    在暮光下,近乎纯白的光芒被白色所遮掩。

    和杜明茶方才丢失的那件一模一样。

    就勾在他衬衫纽扣上。

    曾经穿透过她身体的耳针,刚刚还在隔着衬衫,轻轻触碰他的腹部肌肤。

    抚摸着这只耳坠,沈淮与忽而笑了一下,他随意地敲了下汽车鸣笛,成功吸引杜明茶注意力。

    杜明茶已经走出几步远了,又走回来:“怎么了?”

    沈淮与打开车门,没有下车,将耳坠晃了晃:“你的耳坠。”

    杜明茶:“……草。”

    为什么这个男人眼神这么好,她还没走出几步呢,为什么不能等下次再约!

    沈淮与侧脸看她:“什么?”

    杜明茶:“没什么。”

    沈淮与悠悠地晃了晃那耳坠:“我刚刚好像听到某人说脏话了。”

    “……那不是脏话,”杜明茶试图解释,“‘草’实际上是日语中的那个‘草’,即‘WWW’,日本人喜欢用这个来表示内心激动的心情,即‘哈哈哈哈哈哈’的简称,我是以草言志,歌颂您拾金不昧的伟大精神。”

    沈淮与侧脸看她:“真的?”

    “我拿晋江服务器的节操保证,绝对是真的,”杜明茶说,“但凡我说一句假话,晋江服务器的节操卡掉一秒。”

    沈淮与笑了,他将那耳坠漫不经心递给她:“你这珍贵的耳坠失而复得,怎么没表现出开心?”

    “我这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杜明茶面无表情地接过,“实际上我内心已经开心到要跳四小天鹅了。”

    她想要立刻戴上,可惜手指被冻的有些笨拙,试了好几次都未成功,只能眼巴巴地投来求救的目光:“淮老师……”

    沈淮与说:“我来。”

    杜明茶立刻俯身贴耳,乖乖地把自己的耳垂让给他。

    恰好是上次游泳中被他含过的那一个。

    沈淮与动作稍顿,再度望向她时的眼眸幽深。

    他伸手,捏住她主动伸来的耳垂。

    杜明茶轻微地哼了一声。

    银针穿过她耳垂的洞,原本狭窄的孔被挤开,杜明茶皱着眉,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微微握紧,沈淮与没有手下留情,在她些许推拒中,强硬捏着发红的耳垂,仍旧毫不留情地将银针刺透她。

    杜明茶唔了一声,捂着耳朵直起身。

    此刻,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淮老师的手好热啊。

    热的像是要发烧……等等,发烧?

    杜明茶心思悄悄一动。

    她若无其事地问:“淮老师,你的体温似乎有些高,是发烧了吗?”

    沈淮与微怔,解开安全带,淡淡开口:“没有,我感觉正常。”

    “我二爷爷说过,发烧的人自己感觉不出来,”杜明茶佯装镇定,严肃地说,“我替您摸摸额头吧。”

    沈淮与看了她三秒,看到杜明茶脸颊都要烧起来时,才笑了笑,顺从:“好。”

    杜明茶伸出手,鼓起勇气,忐忑不安地摸上他的额头。

    沈淮与难得安静,一言不发,任由她触碰。

    实际上,杜明茶手被冻冷了,她摸不出温度,只盯着沈淮与,一脸严肃。

    沈淮与睁眼看她,眼底笑意不减:“很烫?怎么这个表情?”

    “不好说,”杜明茶故作高深,示意他俯身,“我二爷爷说过,如果用手试不出温度的话,可以用额头试一试。”

    沈淮与允许了。

    额头抵额头。

    上次这样测体温,还是童年时候,母亲喜欢通过互抵额头来判断她的温度正常与否。

    杜明茶的小额头谨慎地贴在沈淮与的额头上,两人鼻子几乎要贴在一起,她睁大眼睛,目不转瞬地看着沈淮与,发现对方眼中仍旧是克制的冷静。

    并没有因为此刻的亲密动作而有所变化。

    他就像是无法触碰不到、永远高高在上的月亮。

    这样的认知让杜明茶小小泄气,但很快又打起精神。

    她可是要上月亮的人啊。

    不过,这样近距离的注视,对于杜明茶来说,实在是……诱惑。

    美貌暴击贴面,令她头晕目眩。

    尤其是沈淮与的唇瓣,几乎没有什么唇纹。他嘴唇薄,但吻起来时口感很好,软软的,热热的,还有薄荷柠檬的香味……

    胡思乱想中,只听见沈淮与含笑问:“测出温度了吗?”

    杜明茶差点扯不下去,她努力胡遍乱造:“我二爷爷说,如果以上方法都不奏效,可以试试温度计——嗯???”

    沈淮与忽而探身,搂着她的腰往车上抱。他的力气极大,将她轻而易举地摆弄成坐在他身上的姿态。

    他的手掌隔着衣衫,扶住她挺直的背部。

    “那二爷有没有告诉你,”沈淮与掐着她的腰,低声问,“温度计应该插哪里?”

    杜明茶坐在他的笔挺的西装裤上,大脑一片空白,不受控地发散。

    他说的温度计,是那个以水银为主要质地玻璃身的温度计,还是以血为主要质地肉做身的温度计?

    五秒后,她说:“二爷爷没说过这句话。”

    “现在说过了,”沈淮与倾身,轻轻抵一下她的额头,不动声色将她扯开,“小不点,你要提防男人,就算是老师也不例外,明白吗?”

    杜明茶怔住,迟疑着点头。等他松手后,忙不迭道别离开。

    沈淮与隔着车窗望去。

    她的身影消失在雪地中,犹如被放生的雪兔。

    顾乐乐的感冒只持续了两天,第三天仍旧生龙活虎,立刻打电话要明茶过来授课。

    醉翁之意不在酒。

    顾乐乐也是打着授课的幌子,努力为沈淮与和杜明茶制造相处机会。

    只可惜他算盘落空——

    沈淮与最近几日有事,并不在国内。

    赔了夫人又折兵,顾乐乐不仅没能成功撮合,还得委委屈屈地写作业,上课,还边写边叹气。

    课上到一半,杜明茶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人在按门铃。

    司机载着阿姨去超市采购用品,此时家中并没有其他人,杜明茶快步走出书房,听到客厅外的门铃声更大了。

    她走过去,隔着猫眼,看到一个和善面孔的中年男性,微微秃顶,皮肤晒得黝黑,像刻意做了美黑。

    杜明茶警惕性强,没有贸然开门,开了可视化视频对讲:“你好,请问有什么事?”

    “你好,我是顾乐乐同学的德语家教,淮义,他一般叫我淮老师。”中年男人推了下黑框眼镜,做着自我介绍,笑容慈爱,“我马上要离开帝都了,临走前想和乐乐告个别。”

    杜明茶愣住。

    ……淮老师?

    一直以来,教乐乐上德语课的人,难道不是淮与吗?

    这个又是哪里来的淮老师?

    杜明茶迟疑:“抱歉,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淮义啊,”中年男人以为她没听清楚,微笑着说,“哦,你是教他法语的杜老师吧?你刚到的那两天,我刚好去非洲出差,咱们俩正好错过,就没见上面……”

    杜明茶的手机铃声响了。

    她低头,看到屏幕上跳动的人名。

    是她给沈淮与的备注。

    「淮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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