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淡写的回答道:“你也挺不容易,要养活山南酒厂那么多员工。”
牛德旺叹息着点了点头:“可不是!说起来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各种一言难尽。”
说他胖他还就喘起来了!
说他一点不辛苦吧也不是,毕竟是操劳那么大的一个厂子。
但他的辛苦远远到不了一言难尽的地步,而且他之前更多的辛苦,都是在晚上酒厂下了班之后才付出的。三头两头带着各种各样的女人,吃饭、逛街、买东西、开房睡觉一整套程序下来,能不辛苦吗。
这些可都是山南县尽人皆知的事情,所以之前这位牛老板还算年轻的时候,很多人因为他姓牛,都背地里叫他“牛郎”。
这个称号,可真是玷污了传说中的那位牛郎了,人家是只有织女这么一位妻子,而他这位牛郎,却有数之不尽的织女!他都可以把那些织女们集合起来,开个纺织厂了……
刘海山听他诉了几句苦哭笑不得,只能“嗯、啊”的敷衍着连连点头,不方便当面拆穿他的表演,装出一副认真在听的样子就行。
没想到诉完苦之后,牛德旺却反问他:“在山南县做邻居这么多年,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
刘海山心里一动:这是想查我的底细?他心念电转之后故作神秘的问牛德旺:“你知道外汇吗?”
“外汇我当然知道,不就是外国钱吗。”
“对,我就是专门倒腾外汇的,在中间赚差价。”
其实他虽然做过各种各样的生意,却唯独没做过倒汇这种生意,因为在这个年代里,除了最一线的那几个大城市之外,其他所有的一、二、三线城市,全都没有外汇市场。
但他知道牛德旺的文化水平很低,又从来不去跑那些大城市,所以说做倒腾外汇的生意他肯定不懂,不懂也就不会再继续追问了。
“哦,怪不得你能挣那么多的钱,原来你本身就是专门倒腾钱的。”
“哪里哪里,你这二十年下来不是也挣出了几千万身价嘛。”
牛德旺居然还愣住了:“你怎么知道我有几千万的身价?我哪有那么多!”
“哈哈,牛老板你真会开玩笑,这是你自己说的啊,而且你还不止说了一次,山南县很多人都知道。”
牛德旺开始尴尬了:“我自己说的?我怎么没记得我说过这种话?”
他到底说没说过其实刘海山还真不知道,但刘海山知道他对陈明说过这种话,所以他伸手拍了拍牛德旺的肩膀:“贵人多忘事,你记不住曾经说过这些话,也很正常。”
牛德旺知道自己酒喝多了之后,确实有喜欢吹牛的毛病,但是不是酒后失言说过这些话,他自己也不知道!
在陈明面前说这种话的时候是在气头上,气头上说过些什么他就更记不住了……
他确实没有几千万那么多的个人财富,但两千万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