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很多话本故事一样。”
“这陈书生啊,也有个相好,是隔壁一户富商家的千金。那姑娘曾举办过诗会,那场面和殷凤姑娘举办的这场很像,座上的宾客无一不是才子,也就是在那场诗会上,这陈书生和她看对眼了。”
“那富商知道书生是个考功名的,模样也不差,所以也没阻止两人来往,本来一切都非常的顺利。”
“但是.....有一天,姑娘得病了。”
“重病。”
“自那以后,姑娘被迫深居简出。初时还有人来看望她,但后面有传言说姑娘得了瘟疫,就没人来了。”
“唯有陈书生是个例外。”
“一天。”
“两天。”
“一月。”
“两月。”
“自姑娘得病后,陈书生风雨无阻,每天都会来姑娘的阁楼中看她,每次来都会带着一些水果,后面还会带书来给姑娘读诵,两人之间的感情并没有因为姑娘这场病而减少,反而与日俱增了。”
说到这里,陈知报再度叹了口气,满脸的悲伤和追忆,沉声道:“但天妒红颜,姑娘的病不仅没有好转,
甚至愈来愈重了。”
“但即便如此,书生依旧天天来看望姑娘。”
“离开了,还不忘四处寻访,想要找到名医来为姑娘看病。”
“但可惜,仍是一无所获。”
“终于有一天,书生照常提着水果,背着预定要给姑娘读的话本来看望姑娘,结果却被丫鬟给拒之门外了。而且不止这一天,第二天,第三天,此后足足一个月,书生都没能再见到那位姑娘。”
“每每失意回家后,那陈书生都会一边回忆着和那位姑娘的过往,一边翻看曾经给姑娘读过的话本。”
“而在第三十天。”
“陈书生却在一册话本中,发现了一张多出来的信笺。”
“信上的娟秀小字,一行一句,都是那位姑娘的情意,一言一语,都是那位姑娘的不舍,但到了最后,姑娘却说,书生他还年轻,未来还有良缘,不应该再在她身上空耗时光,应该去考取功名。”
“所以信的末尾,只剩下两句诗词。”
“那是姑娘的绝笔。”
“事后,陈书生经过多方打听,才终于得知。原来那姑娘早在他被拒之门外的那一天,就已经于睡梦中逝世了。而那户人家之所以一直将他拒之门外,也是姑娘生前的嘱托,并非是刻意刁难。”
“那天,是陈书生自出生二十多年来,真正失态地嚎啕大哭。”
“一切正如那信上诗词所说。”
“相见争如不见。”
“有情何似无情。”
...........
陈知报话音落下,整个大厅都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中,原本还对陈知报有敌意,认为他是竞争对手的人,此刻也是不免心怀同情地看向了他,此前那称赞“好诗”的才子,更是忍不住高举酒杯:
“不曾想世间还有这等奇女子。”
“敬那位无名姑娘。”
“也敬陈公子!”
言罢,那书生当即仰首,满饮此杯。而大厅内的其他人,无论是否心有触动,也是纷纷举杯作痛饮状。
而另一边,花魁殷凤更是美眸多情,似有水波荡漾,幽幽地看着陈知报:“不曾想公子竟有如此遭遇。”
“感动吧?”陈知报闻言顿时露出了一副“我不愧是职业啊”的表情,随后用一种得意地语气说道:
“我刚编的。”
“噗----!!!”
霎时间,整个金凤楼的大厅内,喷酒声,呛酒声,咳嗽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反而是那花魁殷凤,尽管也是愣神了好一会儿,但回过神后,非但不恼,反而掩嘴轻笑,随后就见其柔声道:
“不知公子可愿上楼,听奴家为您弹奏一曲?”
“.....!?”
此言一出,全场所有人都是齐齐看向了陈知报,那通红的眼神,仿佛恨不得将他当场就给生吞活剥了。
尤其是刚清醒过来的五位缉魔应捕。
全都傻眼了。
好家伙,我们在这里鬼混...不对,是公干了这么多天,却连殷凤姑娘的小手都没碰到过,结果你一来,
直接就要龙凤和鸣了?
这还有天理么?
不公平!
至于楼千城,就更是痛心了:我花重金请您来金凤楼,是想请您来斩妖除魔的,结果您却被美色所惑。
这对得起我么?
悲哀!
真让我们替你感到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