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们之间的气氛反而要比在段家的时候还要和谐。
姬黎在他怀里显得很是乖巧。
当然了,前提是她不要开口说话。
她一开口说话就硬生生破坏了这份乖巧。
“走走走,往哪儿走呢?那么大一个捕猪的陷阱你看不见啊,你也想被当成野猪抓起来?想给猎户改善一下伙食?”
段泞业:“……”
行,那就绕开那个陷阱走。
没想到,他才刚刚走出去了一点点,姬黎就又开始叫了起来:“哎,我去——你眼睛是长来凑数的吗?脚下有蛇!蛇啊我去!你不怕死的吗?”
段泞业:“……”他还真的没有看到。
早就已经发麻的脚这会儿反而没有别的感觉了,他慢腾腾绕开了那条蛇。
“平时看起来挺安静的,怎么关键时候这么闹腾。”
段泞业嘀咕道。
姬黎冷笑:“你现在终于想到平日里我的好了,那你干嘛还想着把我丢掉?段泞业你这人就是狗!是不是以为你祖宗不说你就忘记之前对我做过的那些乱七八糟事情了?”
段泞业脸都黑了:“什么叫做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少血口喷人?”
姬黎呸他:“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心知肚明!你敢说你平时没有欺负我?”
段泞业:“……”好像可能似乎是有那么一次两次吧。
姬黎:“看吧看吧,你现在就是心虚了。”
段泞业:“我没有心虚。”只是这话听起来未免太没有底气了点。
姬黎:“你没有心虚?那我问问你,你有没有把我甩到地上去?”
“那你自己不是能站好吗,非要跑我身上干嘛?”
姬黎不客气地挠了他一爪子。
“疼呢!这是肉你知道吗?”
段泞业怪叫着,姬黎却没有一点儿负罪感,反而又开始问责段泞业:“你有没有把我甩到地上去。”
段泞业听着她不依不饶的追问,终于承认了:“有。”
姬黎又问:“你有没有偷偷吃我的小糕点。”
段泞业:“那是府里下人做过我吃的!”
“嗯?”姬黎的语气里透露着一股威胁得气息。
段泞业认输了:“有。”
所以这小团子现在就是要逼他承认自己到底是有多么过分是吗?
姬黎:“那我再问你,你有没有偷偷拔我身上的毛。”
段泞业:“……有。”但他那不是觉得她身上毛发挺好看的,拔几根出来研究研究,至于那么斤斤计较吗。
不过经过姬黎这么追问下来,他发现自己的确是做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谁知道这还没有完。
姬黎似乎酝酿了很久,这才又憋出去了一句话:“你有没有冤枉我尿床?”
段泞业神情微妙:“我冤枉你?”
姬黎:“不然呢?”
段泞业:“我什么时候冤枉你了?你明明就——”
“段泞业——”姬黎冷不丁开口威胁他道,“你还想不想活着出去了,想活着出去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回答,别想着推卸责任。”
段泞业:“……”推卸责任的貌似不是他吧?那么大一滩水渍,不是你尿的难不成还是他尿的?总不可能是口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