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到了平时求她办事的难受劲儿,他难得的选择当了一回狗。
反正他们两个人现在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既然她说了要弥补他,那他怎么可能不给她这个机会。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她去看一看母亲的情况。
他对于这个一开始只是会口吐人言,到现在还学会了变身的小团子有种盲目的信任。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信任怎么就建立起来了,反正只要想到是她出手,他心里就觉得安稳多了。
“那我想要我的娘亲醒过来。”怂人被壮了胆,段泞业提心吊胆地提出了要求,他原本想过姬黎会推三阻四,没想到她很是干脆答应了。
“可以,除了这个呢,还有别的事情吗?”
这样的干脆利落,反而是让他有些不敢相信姬黎有那么好说话,反应过来之后还有一些后悔,后悔自己不该只提了这么一点——早知道她这么好说话,他就狮子大开口了。
——不过好像目前他好像除了想让自己的母亲醒过来之外,也没有什么需要了。
他不由得开口问姬黎:“你现在能唤醒我母亲了?”他还记得,姬黎当初毫不犹豫的拒绝,看来是现在换成人形了,法术变强了。
然而姬黎接下来毫不犹豫的一句话,就让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果然还是太天真了:“我以前也可以啊。”
姬黎自然而然带来的一句话语,犹如天雷一般扣在了他的心头上。
她她她……她刚才说什么了?
她以前就可以。
那她以前为什么……
“那你以前为什么要拒绝我。”
“奇怪了。”姬黎看着他,一边慢腾腾地给自己裹上被子站起来,走到他的衣柜前找衣服,一边道,“我凭什么要答应你?”
段泞业沉默。
“难道你对我很好吗?”
段泞业还是沉默,突然的无力感在心头蔓延。
所以说在他的心里,他其实对她不好。
姬黎又说:“还是说你有恩于我?”
段泞业想反问,难道不是吗?却又在突然之间想到,其实这几次他都是因为姬黎的原因才逢凶化吉的。
严格意义上算起来,姬黎才是有恩于他的人。
不然就他一个文弱书生,凭什么跟那些魑魅魍魉斗?
段泞业的沉默却让姬黎来了劲儿:“更别提你那几天是怎么对待我的?”
段泞业终于开口了:“我们能不能别提那天尿床的事情了?”
也不知道因为一而再再而三的是谁的黑历史。
姬黎也难得地沉默了:“这件事情我已经原谅你了,你不必一直纠结着,过意不去。”
段泞业:“……”行,看来这个锅,他是铁定要背,而且要背结实了。
怪他,刚刚为什么嘴贱提这个话题。
姬黎目光诡异的看了他一眼:“如果你是想要借机你让我承认尿床的那个人是我,那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不可能的,我绝对不会帮你背这个黑锅的。”
段泞业:“……”所以说在你的心里,救人比承认一个黑历史还要轻松吗?
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