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啦。”莫小七麻利地将荷包掖好,见林路恒满嘴的油,歪歪嘴想说什么也愣是给咽了回去。
“少爷您没事儿吧少爷!”
人未到声先闻,只见顺子像方才的林路恒一般火急火燎地冲进了房间,将艾轩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见他毫发无损而且心情大好,这才拍着胸口喘气道:“哎哟可吓死我了,少爷您可别怪小的鲁莽,方才小的们见您的房门大开着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呢。”
艾轩正色道:“放心吧我好的很,你们不用担心。”
顺子这才宽了心,转身对一旁的莫小七笑嘻嘻道:“小七姑娘,看来我家少爷跟着你果然是..”
然而他话还未说完,眼角的余光便瞥见了一旁满嘴流油的林路恒,登时让他的笑僵在了嘴边,翘起兰花指尖声道:“这小胖子是谁?谁谁谁让他进来的?”
莫小七瞪了顺子一眼,拉起吃的正香的林路恒反问道:“他他他是我的好朋友,你有意见吗?”
“老大,他…他好像一个人哦。”林路恒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顺子。
艾轩和顺子也不禁很好奇,忙问:“是谁?”
林路恒想了想很认真地说:“哦我知道了,他很像西街那个卖猪大肠的阿麦嫂。”
“什么!卖猪大肠.的阿麦.嫂!”顺子难以置信地看着林路恒,指着自己矫情地愤怒道,“你说我是卖猪大肠的也就算了!可是你这死胖子竟然敢说我是女的!笑话…”
被人无意间揭了伤疤,顺子尖声大叫,正想继续发作,看到一旁的艾轩在忍笑,这才意识到自己话有多余,于是只好闭嘴作罢,脸上的表情却很苦。
“老大,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林路恒害怕地躲在莫小七身后嚅嗫道,“他怎么忽然那么生气?”
莫小七见顺子和其他几个随从没有再要离开的意思,被几双眼睛盯着浑身不自在,便摆了摆手笑道:“没事没事,这位大嫂激动了而已,时间不早了,咱们撤吧。”
她无视还在一旁嘀咕的顺子,对艾轩挤眉弄眼道:“我先和恒恒回去啦,你也早点歇着吧,明天我带你去玩儿好玩的。”艾轩偷笑着点点头朝莫小七挥手道了一句不送,就见她快速地溜出了厢房反手带上了门。
因此处是住宿休息之所,一路都甚为清静,两人怕引来像杜嫣然那样的不速之客,也没敢大声说话,只得乖乖地各自回房去了。莫小七是女儿家,所以同她的娘亲共住一间厢房,而林路恒则和玉琼院的杂役刘二斤睡另一间房。
行至房门口,待莫小七刚打开房门,林路恒忽然在她背后轻声细语地喊了声:“老大。”
莫小七头也不回地随声应道:“干嘛?”
只见他有些扭捏地把藏在身后的手放到莫小七面前慢慢张开,一个酷似他长相,肚皮圆润的小泥人映入了眼帘。
“老大,这个泥人是我帮水街东门那个捏泥人的刘老伯卖了一天的泥人,他教我做的。我本来想捏个和老大一样的泥人,可我怕把老大给捏丑了,所以.所以…就照自己的模样做了一个。刘老伯说我的大头和圆肚子捏的最像.哈哈哈.”
林路恒顿了顿继续道:“那个…我现在没银子给老大买生辰礼物,等我去了京城赚了钱就一定送一份大礼给你。反正老大,以后你看到这个泥人就会想到我,只要你一直藏在身上,就像…就像我永远陪在你身边你一样。”他说着便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莫小七郑重地接过林路恒手里的泥人,眼睛不由得湿润了,将它安静地躺在自己的手心里,凝视了半晌,这才抬起头抿了抿嘴开口道:“恒恒,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啊?你要知道,我只是个喜欢胡闹的疯丫头而已,平时还老是喜欢欺负你,我…我哪有这么好。”
自莫小七出生起,记忆中便有了林路恒这个年长她两岁的哥哥。然而虽说是哥哥,他却反而将莫小七视为“老大”,对她的言听计从,百依百顺。当其他同龄人都嘲笑她是个没爹的疯丫头,不喜与她亲近时,只有林路恒自始至终跟在她屁股后面替她遮风挡雨。他的憨厚老实在莫小七看来皆是难能可贵的真诚,在莫小七心里,其实早已把林路恒当作了不可获缺的家人。
“一句话嘛,因为你永远都是我最敬爱的老大,你还答应过要带我去京城吃大餐看美人的。”
莫小七擦了擦眼角即将渗出的眼泪,坚定道:“对!咱们还要一起去挖了张献忠老贼埋下的大宝藏呢!到那时,我们可就三辈子都不愁吃穿啦!”
“对对对,老大一定言出必行。”林路恒很是欢喜,“那老大我去睡咯。”
见莫小七点头,他便蹦蹦跳跳地跑开了。
满心欢喜的林路恒哼着歌来到自己的房前推门而入,瞧见刘二斤早已经横在床上睡得鼾声阵阵,口水直流,见状也爬到旁边的床上倒头睡去,不一会儿便响起了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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