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会儿浪费了德主子的心血,奴婢怕德主子真的能哭给主子您看呢。”苏麻笑着道。
“老祖宗,您看,苏麻姑姑欺负人家,您可得给臣妾做主呀!”德宛作势扑到太皇太后身边,一副见到青天大老爷的架势。
“哈哈,你们两个的恩怨,哀家可管不着。来,老四,哈宜呼,咱娘仨一起吃,让她们两个斗气去吧,咱们呀,看戏。”太皇太后直接扭过头,拉过两个孩子就要一起吃东西。
“打量着老祖宗原来是想看戏了,这还不好办?臣妾呀张口就来。”德宛见状站好了,兰花指一翘,还真有模有样。
“哦?哀家可不知道原来德妃也懂戏?”据她所知,这德妃对戏曲没多大的爱好吧。
“老祖宗呀,今儿臣妾和苏麻姑姑往这儿一站,可不就是一出戏嘛,还是出有名的呢!”
“还有我们苏麻的份儿?德妃给哀家说说,是哪出戏?”太皇太后还真来了兴致。
“回老祖宗,这答案可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就叫做《窦娥冤》。”德宛做出一副含冤受屈的窦娥样来逗太皇太后开心。
“呵,”太皇太后笑了出来,“这么说德妃变窦娥了?”德妃的模样,做这样的表情,还真是引人发笑,完全不搭调,太皇太后乐了。
“岂止呀”德宛耷拉着脸,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臣妾这是比窦娥还冤呢!人都说‘心宽体胖’,看看臣妾这身形就知道臣妾是个心宽的了,哪能像苏麻姑姑说的那样小气?再说了,臣妾虽然不能像苏麻姑姑那样自小就伴在老祖宗身边沾您的福气,可臣妾跟着老祖宗这么些年,就是个没福的也变得有福了,不看别的,就看臣妾这张脸,可是老祖宗亲口说的‘有福气的好面相’呢。”说着还指了指自己那张银盆一般的丰润面庞。
“得了,哀家可总算是知道你这猴儿成日在哀家这而杵着不走是怎么回事儿了,原来是为了这个,以后哀家不给你沾了。”太皇太后做出一副要远离德宛的样子来。
“老祖宗真是小气,您这福气全天下都沾得,怎么臣妾就不能近水楼台一下了?不过呀,老祖宗您就是不要臣妾,臣妾也有的是法子。您身边儿不还有苏麻姑姑吗,她跟了您多少年了,这福气呀也绝对少不了,臣妾就在她身边蹭一蹭就够使了。要是老祖宗把苏麻姑姑看紧了,臣妾大不了就在您这慈宁宫赖着了,臣妾赖一辈子,就不信老祖宗挡得了一年两年,还能挡得住臣妾十年二十年不成?”说着,拉住苏麻就不放了,还真是一副无赖模样,直让人哭笑不得。
“得啦,别在这儿叫屈了,哀家现在就挡不住你这猴儿了。看你平时那一副锯了嘴的葫芦的样子,这会子倒是油嘴滑舌了。”太皇太后看着德宛,笑得牙不见眼。
“臣妾这嘴呀,最会扬长避短了。和姐妹们在一起,她们都是能说会道的,臣妾可不就是笨嘴拙舌了吗,还不如真就什么都不说,也显不出臣妾嘴笨来。现在姐妹们不在,老祖宗和苏麻姑姑哪里会跟臣妾这样的小辈抢风头,就是臣妾前言搭不上后语的时候,您二位都还会给臣妾搭座桥让臣妾顺顺当当过了呢。不在这个时候显,臣妾可就再没机会显摆了。”
看太皇太后现在心情大好,德宛和苏麻对视一笑。四阿哥拉着哈宜呼在太皇太后两边说笑逗趣,插科打诨,以期老祖宗忘了刚才的低落。
当四阿哥带着满脸的笑意回到承乾宫,看到的就是佟佳皇贵妃那张冷肃严厉的面孔。
“胤g,你今天下午上哪去了,这么晚回来?”
“回皇额娘的话,儿子今天下午去慈宁宫孝敬老祖宗去了,陪老祖宗吃了饭,说了会儿话,没注意到时间,累皇额娘担心,是儿子不孝。”四阿哥跪下,强自镇定的伏在地上。
“是吗?孝顺太皇太后是好事儿。在那儿的还有谁?”
“回皇额娘的话,还有哈宜呼妹妹和德妃娘娘。”他分明看到在自己提到“德妃娘娘”四个字的时候,皇贵妃的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你这段日子经常去慈宁宫尽孝?常能碰到德妃吗?”
“是,儿子常去慈宁宫,有的时候会碰到德妃娘娘去看望老祖宗和妹妹。”四阿哥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皇额娘是不是不高兴了?
“本宫听说,前段时间,你曾经去过永和宫?可有此事?”皇贵妃的脸冷,声音更冷,硬邦邦的刺得人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