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受罚,她想的全然都是自家小姐,一点都没为自己考虑过。
“如珍。”
多年姐妹,菲嫣知如珍没有骗她,自己父亲的本事,她应是最清楚不过。
自己为何先前竟还置疑?
许是入世后,太过留心人世风情,以至于一叶障目了。
“命棺的事,既然父亲已经知晓,那我该怎么办,玉公子虽本领高强,可凭他一人,怎么对付的了宗门的师兄弟?”
菲嫣心急,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既然知道命棺的消息,那宗门中的人,便会很快来到。
“如珍,我要怎么提醒玉公子才好,要怎么才能避免玉公子与父亲为敌?”
心中大乱,非为自己,菲嫣每字每句,关心的都是玉扇书。
“怕是避免不了。”
如珍实话实说,与忙乱如麻的菲嫣相比,她更为镇定。
“教主一心守护苍生,玉公子若不肯把邪物交出,那教主定是不会放过他,而且……”
“而且什么,你快说!”
菲嫣催道。
“而且到时玉公子要应付的,不止是我们宗门中人!”
如珍斩钉截铁地道。
菲嫣大惊,示意如珍说下去。
“之前在山国王殿,小姐应该也有听到,那荒唐的命棺之主竟以命棺为注,让山国王君告知天下万国。”
菲嫣想起确有其事,点头回应。
如珍见状,继续说道。
“我回来时,山国王君已亲自下诏,向天下万国宣告,一个月后在山国王都新建战台,比武得棺。”
如珍所述,菲嫣根本不存怀疑,毕竟即辰的决定,也曾是自己亲耳所听。
为了玉扇书的安危,菲嫣那颗吊着的心。
现下,更是高悬难放!
万国高手,天下宗门,以玉扇书一人之力,如何能抗!
“如珍,这要怎么办?”
天下皆知的秘密,无数人乞得的命棺。
菲嫣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这样已经不能用棘手形容难题,让她无计可施,不停地问道身侧丫环。
“我们要怎么才能帮助玉公子,如珍,我们究竟要怎么办?”
菲嫣的难题,如珍同样替她焦急,可是想破了脑袋,结果还是一样,找不到任何解决的办法。
“这都怪那命棺之主,竟想出那样荒诞的举措,为了一己私欲,竟将自己和身边人置于险地。”
爱莫能助的如珍,心疼自家小姐,最后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即辰身上,破口大骂。
“卑鄙无耻,愚蠢至极!”
对,如珍说的对,一切都是命棺之主害的!
担心玉扇书的菲嫣,为情着急,听到如珍骂起即辰,瞬间觉得如珍怪罪的有理。
她想起要不是即辰飞扬跋扈的作法,也不会将玉扇书置于与天下修界宗门为敌的地步。
“贪财小贼,手握邪物,不知收敛,龌蹉可耻!”
她也一同骂了起来。
两人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先嘴上问候即辰一遍,虽然没有什么实际用处,但在问候完人以后,心里不由得总会好过一点。
文明用语的作用,也确实只能得到嘴上的一时痛快,与人,根本无损,何况是对一个正在呼呼大睡之人。
即辰才不管主仆二姝问候多久,文明用语说了多少,反正,骂久了,口渴了,她们自然也就停了。
瘫在床上,即辰做着他的春秋大梦,甚至连个喷嚏也不打。
菲嫣刺杀失败,即辰便回了房中,他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赶紧睡觉,晚上还要去明珠轩找上几个可人儿,好好说说悄悄话。
连玉扇书那样性格的人,都有相好的替他出头行刺自己了,自己怎能落于他后。
不找几个相好的来充充场面,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即辰往床上一躺,他是轻松了,苦的是国宾楼的守卫将领。
有了菲嫣刺杀的经验,那守卫将领赶紧向上面又是请罪,又是要人的。
他没想到,即辰这位爷这么招人恨,国宾楼乃是招待一国贵宾的地方,向来无人敢在国宾楼附近闹事或行凶,更别提直接在楼内行刺。
结果,这位爷刚住进没两天,竟就有人行刺到国宾楼来。
依那将领之言,可谓是匪夷所思!
后来,他才知,即辰不止招人恨,还胆大包天,今早带着棺材出去,原来是去强闯王宫去了。
见惯了狂徒,还没见过狂的那么无知的,三人一棺就敢闯宫?
神奇的是,三人最后竟都无事归返,还一样被自家君王奉为上宾!
看来可恨之人,必有可恃之能啊!
那将领暗暗告示自己,以后见到即辰,既要敬而远之,又不可落于轻漫。
得知即辰遇刺,把山国王者和明王相佐都吓得不轻,他们怕的不是即辰遇刺身亡,他们担心的是要是即辰一死,那命棺经手不就遥遥无期了。
所以,在经守楼将领申请,山国王者和明王相佐同意加大守卫力度。
国宾楼,从原本的一百来号人,整整就扩充到了一千之众。
十倍护卫,重兵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