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但更多的是不屑。
尽管牧慈医术超群,得到了药医阁三位阁主的肯定,更甚至现如今已经手掌药医令,可他们还是看不起她。
在他们眼里,药医阁和太医院哪里有可比性。
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牧慈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看了一眼皇帝,果然是一只老狐狸。每说一句话都在给自己挖坑。
“皇上您是说,太医院所有太医?”
“自然!”皇帝点了点头。
“江淮那逆子什么时候回来的,他还欠我一百两银子呢。”牧慈看着沈肆年,凶巴巴的拍了拍桌子。
“父皇记错了,江淮去江南已经有十日了,现如今还在途中呢。”
“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他故意躲着我呢。”牧慈了然的点了点头。
“牧神医,现如今我等是在说皇后娘娘的事,请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故意拖延时间,你在如此磨磨唧唧,我等怀疑你是不是故意要加害皇后娘娘。”一太医吹胡子瞪眼,死死的盯着牧慈。
牧慈点了点头,“是哦,还是先解决皇后娘娘的病情比较重要。”
“带我去看看吧。”
说完直接起身往里屋走去。
其他人见皇上不开口,自然也不敢说话,冷哼一声,死死的盯着牧慈的背影。
沈肆年不方便进去,只有大公主和她一同进去。
屋子里,药味很浓。
大公主看着皇后面色惨白,面颊凹陷,昏迷不醒,整个人如同老了几十岁的模样,眼睛一酸,立马就哭了。
“牧神医,她、她没事吧?”大公主看着夕日好友如此模样,就如同被针扎了一般。
牧慈没有说话,在床一侧坐了下去,看了一眼也不见李公公的身影,“李公公人呢?”
“回牧神医的话,刚刚太医们要给皇后娘娘用药,李公公阻拦,被皇上命人拖下去打了三十大板。”一旁的一名宫女看了一眼外面,小声的说道。
她是皇后娘娘的心腹,虽然有些事皇后没有明说,但她还是猜晓了一点。
牧慈点了点头,心里有了数。
应该就是在自己刚刚施法术的时候。
她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符,“你把这个东西尽快交给李公公,命他无论如何贴身带着。”
宫女接过后郑重的点了点头。
“放心,她没事!还好没喝那药,否则,她必死无疑。”
“这药是他给的,他这是要做什么?”大公主倒吸了一口冷气。
紧紧的握住帕子。
这个他指的自然就是皇帝。
“很简单啊,现如今,你、顾侯爷府、江府都和王府走得越来越近,你这个哥哥,别的本事没有,疑心深重是一绝,为了防止阿肆哥哥独大,自然要从中作梗,而皇后就是一个很好的棋子,皇后死了,死在我手里,江府必定会和我们反目成仇,再者,皇后是一国的皇后,天下百姓自然群起而攻之,那时候,闫王府就是众矢之的,其他人见如此,自然也就不敢结交,那时候,闫王失去了百姓的支持,也失去了大臣的帮助,就能任人宰割啦。”
牧慈难得一见的对着除了沈肆年之外的人说了这么多话。
大公主虽然气愤,但也明白,这的确是她这位哥哥能做出的事。
毕竟,当初他连杀害亲生母亲的事都能做,这样又算得了什么。
“既然他敢如此光明正大,那就已经做好了万无一失的准备,你有何计策?”
她看向牧慈,眼里全是担忧。
“皇后醒过来不就好了?”
“告诉他们,本神医要为皇后娘娘扎针,恭请皇帝监督。”
这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宫女自然不敢一字不改的说。
外面的人听到牧慈的大言不惭后,讥讽嘲笑。
唯一知晓真情的一位太医也不以为意。
这药他可是配了一辈子,全凭那无知小儿扎几针就能好?
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