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熟悉身影。
茅若雨形单影只地站在门外,身披薄纱外衣,面露惊惧地眺望着远方火光。
“这火怎会...”
“夫人,快些回家里,不要在外随意走动!”
林天禄大喊了一声。
茅若雨惊吓般缩起身子,但在瞧见他的身影后,却是连忙道:“等、等一下!臭书...林先生你这是要干什么?”
“过去救火。”
“别冲动!”
但林天禄才刚想动身,茅若雨却快步上前,用力拽住了他的衣袖。
“那火势又大又猛,贸然靠近会有生命危险!”
“无妨,只是帮忙在外围洒水救火而已。”
“别、别去!”
但茅若雨脸上却满是焦躁之色,急声挽留:“那地方...很危险!真的十分危险,先生要是贸然靠近,定然性命堪忧!”
林天禄柔和一笑,拱手道:“多谢夫人关心。但作为街坊邻居还是能帮则帮,若当真危险,在下会立马回来。
还有夫人你快些回屋吧,晚上寒风甚大,那火势若惊扰了你家中的孩子可是不妙。”
“你——”
没等她把话说完,林天禄已然轻轻推开她的皓腕,抽身离去。
茅若雨瞪大双眸,旋即咬牙跺脚,怒嗔道:“这死脑筋的臭书生!就凭他这手无缚鸡之力,还想过去救人,莫不是跑去送死的!”
四周住户陆陆续续有人走出门外,皆是满脸惊愕地望那远方火势。
各种闲言碎语不断,也有一些人耐不住性子朝火场跑去。
茅若雨独自一人呆站在街边,沉默半晌,随即攥紧身上单薄衣物,趁着夜色随影踏行。
一路上,口中碎碎念不止。
“奴家那半斤的迷心糕,可不是让你白吃的!要是死了,非得让你把迷心糕全给奴家吐出来才行!”
不知是在抱怨,还是在暗自壮胆。
...
“怎、怎会如此?”
“这火势如此迅猛,怕是布庄财物全都不保!”
“那张掌柜平日小心谨慎,怎得在此粗心大意了啊!”
林天禄刚来到火场附近,就见火海外围拢了一批人,正窃窃私语不断。同时还有不少精壮青年已是自发聚集,协力泼水灭火。
细瞧火势方向,正是前两天他买过衣服的布庄燃起了大火,火势之凶猛,甚至有扩散趋势。
“不对劲!”
但在这时,远处那些青年们纷纷惊叫出声。
“发生何事?!”
“这火泼不灭!”赤膊汉子满头大汗,却是一脸惊恐地大喊道:“我们已泼了好几十桶井水,别说火势渐止,甚至连外围的余火都灭不掉啊!”
那为首老人目光惊愕地看着火海,似有所感般喃喃出声:“莫不是...妖邪之物?”
“李老!当真如此!布庄两侧房屋熏而不燃,丝毫没有遭受火势影响,极为怪异!”
“大家快些后退,这火怕是有古怪!”
笼罩飘散在四周的阴气变得愈发浓郁,明明就在火场不远处,但那股拂过全身的寒意却更为清晰。
同时又有一批人急忙跑来:“我们四周搜找过了,家中无人,那张掌柜和他庄中的小厮还在布庄里面!”
人群中哗然不断,场面混乱。望着难以熄灭的诡异火灾,在场众人却是束手无策。
“果然,是鬼魂在暗中作祟。”
但在无人角落中,林天禄正偷偷靠近而去。
打量四周几眼,迅速绕过人群,从街道后方直接冲进化作火海的布庄之中。
“这火势外冷内热,外面不熏不灼,这布庄却被烧的满是焦黑,甚是诡异。”林天禄随手扫开扑面而来的滚滚热浪,深呼吸两口气。
充盈全身的灵气虽难以调动,但至少给了他些许保护,这诡异之火并未带来不适。
就是有点微热。
他刚要动身去布庄内救人,但脚步很快停下。
恰至此时,一抹浑身缠绕着烈火的身影,已然踏着焦黑废墟缓缓走出。
衣袍漆黑如墨,鬼气森然诡谲。
散发披肩的青面男子宛若恶鬼般吐出一口炽热炎息,深邃鬼瞳蓦然扫过,随即便看见了火海中...
正在拂袖扇风的林天禄。
青面男子蓦然一愣。
“...???”
此人,怎么闯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