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总让你如此忙碌照料,小生可是过意不去。“
“奴家便听先生一言。”
茅若雨抚好长裙倚身坐下,面若桃花,美眸中似有几分亲近:“先生,您在音律之道上是否有多年钻研?”
“音律?”
林天禄愣了一下,很快从怀里将玉笛取出:“夫人说的可是这个?当真惭愧,在下只会简单吹奏几个音符,记得那么一两首简单乐谱。”
“何须自谦,先生造诣当真令奴家惊艳万分。”
茅若雨连连摆手,回忆着昨夜经历,脸上不禁泛起起向往之色:“虽乐谱简单朴素,但其中婉转音调却令人难忘,仿佛寄托温柔意境,如坠幻梦之中。况且昨夜...”
她轻眨水润美眸,略显害羞般攥紧了胸襟,妩媚娇颜上红霞升起:“奴家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还得让先生特意将奴家抱回家中,当真羞愧难当。”
“擅自触碰夫人身躯,还望海涵。”
林天禄尴尬一笑:“只是外头天冷,夫人若因彻夜孤眠而染了风寒...”
“奴家,明白先生的心意。”
怎么感觉,气氛有点微妙?
林天禄轻咳两声,故意扯开话题道:“夫人似乎对音律颇感兴趣?”
“嗯。”茅若雨轻捋胸前秀发,幽幽低吟道:“奴家从小家境贫寒、未曾有过一日饱饭,也未曾读上诗书。唯有在乡间偶尔听闻一老者吹奏乐曲,便自小心生向往,只想有支自己的笛子,长大后能坐在山间尽情吹奏。
待稍稍长大了些,便擅自去学了点音律。只可惜天赋平平,吹奏不出什么悦耳之乐。”
她的眼中饱含怀念,语气轻柔:“但平日闲暇时吹奏两声,倒能借此怀念已逝的父母。儿时诸多记忆也是难以忘怀。”
“在下孟浪了,未曾想这笛子对夫人竟有这般寓意。”林天禄稍稍正色,拱手道:“夫人若喜欢,倒是能拿我这玉笛去吹奏两曲。”
说着,他十分干脆地将笛子递了出去。
“先生,这——”
“夫人无需见外。”
“...嗯。”
茅若雨小心接过递来的玉笛,指尖轻抚,眼中似有感叹惆怅。
林天禄连忙道:“夫人不必担心,这玉笛我昨日已经好好清洗过。但笛子修复的不甚完美,可能会有些漏气走音。”
“无妨,奴家只是试试...献丑了。”茅若雨轻抿朱唇,垂眉举笛,神态优雅地吹奏出声。
悠扬清脆的乐声回荡耳畔,令林天禄不禁露出一丝讶然。
吹的还挺好听...等等!
这笛子,没漏风?
直至一曲轻柔笛乐悠悠吹完,茅若雨这才放下玉笛,仰头浅笑,仿佛已是心满意足。
虽然这笛声算不上多优美动听,未有大家水准,但对她来说恰恰足够。
“先生,这笛子还...咦?”
她轻眨美眸,有些讶然道:“先生您这是?”
“没什么。”
林天禄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只是突然觉得,我好像真的没什么音乐天分。”
感情不是笛子有问题。
而是他有问题。
茅若雨哑然失笑,将笛子顺手递回:“先生太过自谦,奴家这等伎俩哪能与你...”
只是在这一刻,她的声音却蓦然顿住。
林天禄刚伸手接住玉笛,神情微愣,却见身旁美妇竟突然面色泛起潮红。
“夫人?”
“啊...没、没什么!”
茅若雨慌忙将右手缩回,满脸通红地挪了挪身子。
林天禄担忧道:“莫不是身体不适?”
“奴家身体很好,只是有点...气血旺盛。”茅若雨讪笑两声。
话音刚落,丝缕鲜血很快从她鼻间淌下,滴落在胸前衣裳,染开一朵妖艳红晕。
“......”
林天禄见状顿时一愣。
前两天大夫不是还诊断说她体虚气短,怎么转眼间就气血旺盛到流了鼻血?
这气还能一上一下胡乱颠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