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林天禄笑容有些僵硬:“你们...早去早回。”
望着两女气势汹汹地一齐走出房间,一直都在安静吃菜的华舒雅连连眨动美眸,颇感诧异。
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才发现偌大雅间内只剩下了自己与林天禄二人。
“......”
莫名的气氛,令她脸蛋泛起丝丝红晕。
她稍作犹豫,终究还是举起了手中碗筷,轻声道:“前辈,是、是否要让在下也来喂...”
林天禄连忙摆手道:“华姑娘就别跟着一起学了,我这碗里的菜都快堆成了小山,还是先让我吃吃完吧。”
看着他身前塞的满满当当的瓷碗,华舒雅掩唇扑哧一笑。
“前辈当真受女子喜爱垂青呢。”
林天禄摇头失笑:“此事...是我有些糊涂了。”
看来,似乎发生了些事?
华舒雅心中暗忖,却并没有刨根问底,而是倒了两杯白酒,笑吟吟地端酒来到林天禄身旁。
“前辈不必懊恼纠结,索性陪在下喝两杯,权当是排忧解愁了。”
林天禄接过酒杯,起身笑道:“那华姑娘可得量力而行,切莫贪杯。”
“这是自然。”华舒雅睫毛轻颤,身姿优雅地浅浅行礼,自觉放低身段举杯相碰。
两人很快将酒水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之际,四目对视,却是不禁相视一笑。
...
登仙坊外的拱桥之上。
程忆诗拢住被夜风吹拂的发辫,眼角微瞥,就见不远处正有一对亲昵情侣在树影下耳鬓厮磨,似是暗中缠绵偷情。
“杨哥哥~为何直到现在还要让莲儿去服侍讨好那王家的臭男人?”那娇俏女子从男子怀中勉强挣脱出来,满脸羞红,却是哀怨娇嗔道:“明明莲儿这般寄情于你,就连身子都早让杨哥哥你夺了去。还要每天强撑笑脸,听那王秋说些难听恶心的情话,瞧着他那张脸,莲儿都几欲作呕了。”
“哎呀!莲儿你有所不知!那王员外似是久病成疾,大概用不了多久就要一命呜呼啦!到时候那傻乎乎的王秋便能继承家产,莲儿你若能与其相好...未来定能过上好日子!”
“那王员外当真将死?”
“当真!绝活不过年底!”
那娇俏女子顿时满脸羞红,嘤咛道:“那、那莲儿只能遂杨哥哥所愿,委身去与那王秋调情欢好一段时日。待莲儿当真成了那王府少奶奶,莲儿就要穿上那凤冠霞帔,在那婚房中先与杨哥哥好好行那鱼水之欢。让那王秋毫不自知地当一会绿毛乌龟!咯咯咯~”
...
“一对狗男女,当真恶心至极!”
程忆诗秀眉蹙起,倍感厌恶。
以她如今半人半鬼之躯,自然能听得见那轻声对话。
竟为钱财做这等恶劣卑贱之事,红杏出墙、故意蒙骗...此女当真该打!
“奴家当初真是看走了眼。”
隐含不快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程忆诗回头望去,就见茅若雨正抱着几代热腾胡饼缓缓走来,目光正看着远处树下的男女身影。
“茅夫人认识那女子?”
“常在市集上有遇见,偶尔会打声招呼。”
茅若雨轻叹一声:“看她面相柔和、举止长相皆具大家闺秀之范,未曾想...竟是这般不知廉耻。”
程忆诗略作沉吟,悄然勾起嘴角。
“——茅夫人。”
她微微眯起双眸,似笑非笑道:“索性敞开天窗说亮话吧。据妾身所知,茅夫人早已有了丈夫,又为何会屡屡出现在林先生家中。”
“奴家...”
茅若雨张了张嘴,一时有些哑然。
但程忆诗很快继续说道:“因为茅夫人并未真与他人结为夫妻,这所谓‘夫人’,不过是你特意编纂出来的假身份!”
她的红眸中隐现寒光:“你究竟抱着何种目的接近林先生!”
“奴家最初虽目的不纯,但如今早已一心向着林先生。”茅若雨板起了面孔,沉声道:“程姑娘又何必恃宠而骄。还是说,要让奴家来好好说叨你那放浪之举?”
程忆诗一歪脑袋,嘴角咧开邪魅笑容:“妾身只为先生而活,愿作何事,自然无需茅夫人指点。”
“你...当真胡闹!”
“茅夫人,可曾艳羡妾身?”
茅若雨气急道:“何须羡慕!奴家同样与先生深夜和鸣奏曲,共谈人生!”
“什——”程忆诗顿时一惊,旋即面露不快咂舌一声:“你这满身狐媚的女子,竟与先生暧昧至此!?”
“程姑娘有何底气说奴家满身狐媚!”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愈发激动,更是步步相互逼近,仿佛是想在气场上压倒对方。
“你这——嗯?!”
但茅若雨这时脸色却蓦然一变,转头望向桥边。
不仅是她,就连程忆诗也神情微凛,顺着同样的方向望去。
因为——
在不远处,正有一名男子朝这边缓缓走来。
其衣袖中悄然落下一柄森然利器,紧紧握于掌心,荡开丝丝令人遍体发寒的...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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