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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在调息的时候,我抽空去对面酒楼买了份早点,这肉粥应该能多补补身子。”
少女俏脸微红,羞答答地端过瓷碗:“前、前辈,不必这般关切照顾的。”
林天禄轻笑道:“昨晚你一副弱不禁风的柔弱模样,便想着给你多吃一点。”
“唔——”
华舒雅似紧张般连抚垂发,稍作冷静,这才匆匆忙忙地喝起粥水。
但沉默了一段时间,她略微紧张地停下动作:“前辈,不妨今日在这南丰县里好好逛一逛,明日再重新启程?”
林天禄讶然道:“此地难道有何姑娘在意之事?”
“只是...想跟前辈好好放松一下心情。”
“也好。”
林天禄见少女这副羞赧模样,微微颔首道:“听闻这南丰县有一烛火灯街颇为有名,今晚我们可以前去游玩一番。”
...
不知不觉间,已是悄然入夜。
南丰县依旧显得有些热闹。
虽说今日并非盛大佳节,但却是这南丰书院所牵头举办的灯街祭典,纪念前人的同时,也在这烛火灯街中准备了不少的庆贺妆点,灯谜对联、摊贩餐饮皆是应有尽有,几乎与那些佳节庆典别无二致。
如今街上正有不少人回首眺望,看着那抹翩然远去的妖娆身影。
“此女...当真风采绝艳!”
不仅生的貌美动人、倾国倾城,且似有一股锋芒锐感。举手投足间皆蕴超凡脱俗的清冷气质,仿佛降临俗世的执剑仙子,不染尘埃的绝世剑莲,让人升不起丝毫的邪念恶感。
只待其彻底消失在视线中,那些行人们才怅然若失地连连暗叹。
但略作回想那绝美女子身侧的男伴,心底却又莫名升起一丝难以言喻的般配洽和之感。
“怪哉!南丰县何时出了这样一对金童玉女,神仙眷侣?”
...
而如今这位不染纤尘的清冷仙子,如今正十分温顺地跟随在林天禄的身旁,颇为好奇地瞧着两侧大大小小的商铺摊位。
她依旧穿着那套由阴气构筑成的青纱玉袍,但特意裹了件宽松外袍,虽然依旧难掩其不同往日的妩媚风情,倒也遮掩住了微露肌肤。
“前辈,你看看这款香囊如何?”
“还不错。”
林天禄轻笑道:“华姑娘看起来颇为喜欢这灯街氛围。”
“热闹些总归是好事。”
华舒雅付钱买下了两枚香囊,偷瞄着林天禄的侧颜,不禁抿开一抹淡淡浅笑:“能与前辈一起,无论何地何处都是美景。”
“......”
林天禄动作微顿,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华舒雅正满脸通红地快步离开。
他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这丫头,真是逞强。”
快步跟上,两人并肩沿着灯街一路直行。
不同往日街景,如今这灯街上时不时就能瞧见些儒雅书生,或是结伴、或是独行,皆团团围拢在那些悬挂的红灯笼前,显然都在琢磨这些南丰书院所留下的灯谜难题。
这对他们来说,同样是场考核试炼。
“前辈,这烛灯上挂着的灯谜答案是什么?”
华舒雅颇为好奇地指了指身旁挂着的一个灯笼。
林天禄顺势瞧去,就见一红色灯笼下挂着一串字条,上面以毛笔十分工整地写着‘我辈此中惟饮酒’。
他笑了笑:“先生在上莫吟诗。”
华舒雅美眸轻眨,似琢磨思考片刻,这才恍然点头。
“前辈当真厉害,竟对的这般工整恰当。”
“华姑娘,这你可得记作教训。”
林天禄笑呵呵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可不是当场想出的答案,只是偶尔在诗书上瞧见,恰巧背诵出来而已,根本算不得什么才华。
以后你也得多加留心,说不定就有人专用这种小伎俩,来诱骗些平日里不太涉猎诗书的懵懂女子。”
“在下明白了。”华舒雅认真点头。
但她又小声道:“不过先生能眨眼间从脑海中回想起来,其实也是种文采斐然吧。”
“只能算作死记烂背。”
林天禄摇头失笑。
两人一路悠然闲逛,直至行至江河湖畔,就见不远处正有数十艘船只依次相连,灯火连江,红纱飘舞,曼妙人影在其中若隐若现,似是在翩翩起舞。
华舒雅远远瞧见略感讶然:“这是...”
“听闻是当地一处叫‘艳红坊’的酒楼,却与寻常酒楼不太相同。专建在这些船坊四周,似乎能更好欣赏湖畔景色。”
但在林天禄耐心解释之际,身旁擦肩路过的男子突然间噗通跪倒在地,猛地嚎叫一声往地面锤了两拳,鲜血呼啦啦地从手上流了出来。
“呃?”
林天禄愣了一下,看着对方悲痛欲绝的模样,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啥情况?
他这是...遇上专业碰瓷的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