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时间悄然而过。
长岭县内。
面容颇为俊朗的中年男子正负手而立,悄无声息地站在一处屋顶上,面色沉寂,眺望着远端宅邸。
“那就是你们这段时日的行动目标?”
“是的!”
一名年轻男子在其身后单膝跪地,拱手沉声道:“经过详细探查,这长岭县内外鬼魂数量减少大半,甚至连幽鬼术者都寥寥无几。而这一切,都与一位叫做林天禄的年轻书生有所关联,不少县民都称其为高人。”
“林天禄?”
“是的。这长岭县内曾有过天降异象、惊雷震天动地,也曾有数头邪灵在此地陨落,甚至在江河边上还传过惊人兽吼,一剑破开云雾等等传闻。”
中年男子眼神微凝:“如今那林天禄身在何处?”
“他...在半月前与其女伴一同离开长岭,至今未归。”
年轻男子继续说道:“我们本想上门搜查,可他的住所内却留有神秘防护,固若金汤,便猜测其中或许留有异宝。”
“即便过去了三天时间,依旧还没有找到突破防护的办法?”
中年男人的声音无喜无悲,但隐约却带着几分薄怒。
“还请恕罪,陈大人!”
年轻男子顿时满脸冷汗地低头道:“您刚刚来到长岭还有所不知,那林宅当真古怪异常。我们这些时日已派出不少阴魂试探,可无论他们从何处靠近,那宅院中都会传出一道匪夷所思的剑气,将它们轻松斩杀。
哪怕是特意从后院绕进、甚至直接从屋顶上方偷袭,挖洞潜行,都没有任何成效。”
“即便是幽鬼也不行?”
“不行。”
“那你徐振,又如何?”
被称作徐振的年轻男子当即面色发白:“属、属下当时也妄图靠近,但很快感到一股可怕气机扑面而来,无奈只能退缩。虽然侥幸逃得一命,可属下的随从却被尽数歼灭,实在不敢再贸然行动。”
“然后,你就在这长岭县内无所事事了三天?”
“陈大人,并非如此!”徐振急忙解释道:“属下见强攻不成,便开始在镇县内收集情报,打听与林天禄一行有关的信息。大致搜查过来,有一程府与其联系最为紧密,其他人只是些平日偶有接触的过路人。”
“程府...”
中年男子双眼微微眯起:“我记得,那好像是罗星在此地的正门之一。”
“是、是的!”
徐振重重点头道:“听闻那程府前些日出现变故,死了人。但属下不敢轻易定夺,只能等候陈大人前来...”
“无需顾虑,只管动手便可。”中年男子蓦然一摆手:“那罗星如今内部混乱不堪,明争暗斗更是不少。只拆除一镇县内的小小正门旁支并无大碍。但你们的手脚得做干净些,免得消息太早走漏出去。”
“是!”
“至于那林宅内部的状况又如何?”
“如今只知与其有关系的女眷住于院内,但似乎察觉到了我们的探查,接连数日都未曾踏出宅院哪怕一步。”
中年男子淡然道:“如此看来,那院内的女子倒有些头脑。”
悄然间,一缕光华在后方浮现。
徐振下意识回首望去,眼中很快浮现出一丝惊艳。
来者墨发飘舞,容颜无暇,猩红双眸深邃悠远,极是出尘。着一袭烫着银纹云绣的宽松黑裙,缀星薄纱裹身及地,仿佛身披月色般流转光彩,裸露在外的秀白玉腿更是匀称的恰到好处,肤如凝脂般吹弹可破。
长岭县内,何时有这般神秘妖冶的女子?
身段曼妙如同尤物,但眉宇间却冷漠如霜,不过匆匆一瞥,便令徐振下意识低头俯首,背生冷汗。
“陈子骁,你们赤羽也不过如此,行动这般畏首畏尾。”
女子声音清冷平静,没有一丝起伏。
“我倒想问问,姑娘你又做了何事?”
陈子骁负手而立,神情冷漠地瞥了她一眼:“你比我早一日来到长岭,却始终作壁上观,莫不是想看我们在此地耗光力气,再坐收渔翁之利?”
“我对所谓的‘利’不感兴趣,但确实想看场好戏。”
黑裙女子嘴角微扬,笑容好似讥讽:“只是未曾料到你们无能至此。三天时间竟与一座宅邸大门斗智斗勇到现在,甚至连宅中的两名女子衣角都还未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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