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展露出放松笑容。
程忆诗忍不住出声道:“不过,我倒想问问你。与其他女子共侍一夫,难道你心中未曾有丝毫嫉妒不快?”
“奴家自然会有些嫉妒。”
茅若雨眼波流转,笑意更柔:“但与先生贴心温存之时,奴家心中才明白...能让他平安幸福便胜过任何事,无论他做任何决定,奴家都会在背后竭力支持。”
“......”
程忆诗心中感叹。
此女,当真温柔体贴到了极点。
但她脑海中不由得闪过了亡母的些许话语,不由秀眉微蹙,扶额将杂念压下。
“姑娘?”
“此话题先到此为止,妾身已知晓你心中爱念,更不会无缘无故去拆散你们。”
程忆诗眯起美眸,似是调笑般揶揄道:“妾身如今只是好奇...夫人那晚是何体验感觉?”
“诶?”
茅若雨顿时一呆。
旋即,面庞开始迅速发红发烫,急急忙忙拉住她的小手拽进院内,再砰地一声将院门重新关上。
再作回首,美妇眉宇间已是羞意荡漾,娇嗔道:“程姑娘怎突然问这种羞人话!”
程忆诗掩唇轻笑两声:“妾身与你之间都算半个姐妹,心中自然好奇的很。只是看夫人反应,想必是好好经历了一番极乐快哉,美得都不知该如何言语?”
“奴家何曾这般不知羞耻!”
“当真?”
程忆诗笑吟吟地凑近过去,红眸眯起:“仔细一瞧夫人如今容貌,可比之前更为美艳动人,肌肤间仿佛都流转玉色,显然已是娇花盛放、多遭滋润灌溉,整个人都好似能掐出蜜呢。”
“瞧瞧这纱袍都快遮掩不住的傲人之物,只是露出些许白嫩,便足以令人神魂颠倒。”
她狭促笑着,纤指轻挑起美妇裹身的轻纱裙角:
“不过才分别几日,夫人无论这双美腿还是这纤腰,当真变得更为诱人。”
茅若雨面色通红地捂住胸口,不禁后退两步:“你、你可别胡来!”
“妾身只是实话实说。”
程忆诗却步步紧逼,暧昧笑道:“夫人,真不知你与先生抵死缠绵后,究竟会露出副何等妖媚荡漾的模样,妾身只略作想象,便忍不住想好好瞧上一瞧。”
言语间,少女眼眸中似有红光荡漾,神情愈发诡异森然,咯咯笑道:
“先生究竟最为垂青你身上何处?是这饱满硕物,还是这修长丰腴的双腿,还是双手、双足,还是你衣裙后挺翘的肉臀?”
被她用话语挑逗几句,茅若雨脑海里也不禁闪过这几日的床榻缠绵,羞得几乎发出小小悲鸣,浑身娇躯都泛起潮红之色。
但似是触底反弹,她轻咬牙关,含羞带怯地瞪了一眼回去:
“那你又是什么模样!”
“嗯?”
程忆诗脚步顿住,俏脸上的笑容也随之一滞:“你...”
“奴、奴家自然是被先生折服,身心都被满足。”茅若雨又羞又急地呛声道:“那程姑娘你当初与先生交缠放纵,明明也落得个隔天走路颤颤巍巍的模样,还得奴家帮忙扶着你才能站直腰杆!”
“你、你怎么不与奴家说说,你当晚又是何种感受!”
“......”
程忆诗张了张檀口,却缓缓垂下螓首。
茅若雨美眸微眨,连忙暗道一声糟糕,自觉失言。
正想开口道歉之际,却呆然发现这丫头的脸蛋...竟泛起潮红之色。
“...别、别说了。”
程忆诗哆哆嗦嗦地按住了她的右手,捂脸羞嗔道:“妾身,不与你吵这些事了。”
沉默间,默默抬头交汇目光。
旋即,二人皆哑然无言,低头捂住滚烫发红的脸蛋。
...
半晌后——
“我回来了!”
林天禄推开院门回到家中,却只瞧见云玥一人坐在凉亭内喝茶赏月。
“云姑娘,夫人她如今...”
“喏。”云玥强忍笑意般伸手一指。
转头望去,林天禄很快瞧见茅夫人与程姑娘正缩在院子墙角,像只两只斗败的公鸡似的,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顿时愕然道:“她们...这是干了什么?”
“年轻自然是好呀~”
云玥摇头失笑,淡定地喝了口温茶。
但她这时却神情一凛,目光凝重地望向林天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