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阴风散去,林天禄重新睁开双眼,拱手微微一笑:
“老人家,试探是否结束?”
“呼——”
二长老轻吁一声,苍老面庞上的肃穆之色散去几分,面色复杂地感叹道:
“你小子着实古怪的很...不过,依照诺言,老身不会再为难你们。”
“多谢老人家谅解。”
“倒是老身得向你道歉,态度实在冷了些。”
二长老无奈一笑,心中暗叹。
她已知晓自己此行大错特错。
这小子身上感觉不到丝毫歹念敌意,更无邪心。以阴术反馈,反而有股令人如沐春风之感,着实难能可贵。
回想自己刚才的冷言冷语,她心底反倒升起几分愧疚。
自己这把活了几百年的老骨头,竟然还拉下脸与一位年轻人这般呛声,实在不该。
“哎!此事是老身太过失礼,之后便不再多作打扰。”
二长老拄着木杖重新起身,怅然道:“你与茅若雨可多留些时日,我会与其他长老和谷主说明此事,你们放宽心便可。”
林天禄正欲起身道谢,但突然瞧见这位年迈长老面露不适,按着后腰深呼吸两口气。
“老人家您这是——”
“老毛病而已,衰老之疾。”
二长老随意摆了摆手。
但林天禄眼神微动,视线异化,隐约可见这老妪腰后窜动着极为细微的异气,如跗骨之俎般缠绕在脊柱部位。
他略作思忖,很快起身靠近:“老人家若感不适,由在下帮忙搀扶吧。”
“此事倒是不...嗯?”
二长老神情一怔。
因为轻扶在腰后的手掌微震,如电贯体,似骨骼脆响,仿佛多年郁结病症一朝痊愈,那股困扰多年的抽疼酸涩顷刻间烟消云散!
她脸上顿时露出几分错愕之色,回首看向身旁笑容温和的书生。
“老人家,我来扶你出门。”
“...好。”
一路走出,二长老更感觉脚步愈发轻盈,僵硬背脊前所未有的轻松舒适。
直至来到了私殿宅门前,她只觉一身顽疾已彻底不见踪影,佝偻腰杆都挺直不少。
林天禄适时松开双手,拱手送别:
“老人家慢走。”
“你...”
二长老回身望来,面色极为复杂:“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名为林天禄,长岭县人士。”
“天禄...好名字。”
旋即,她幽幽叹息,颔首行礼:“天禄,今日多有得罪,还得感谢你不计前嫌,助老身驱除顽疾。如此馈赠,老身当真不知该如何回报。”
林天禄笑着说道:“您是若雨的长辈,这点小忙不必挂怀。”
见其态度依旧如初般谦逊有礼,二长老倍感惭愧,心间更是满意赞赏。
那叫作茅若雨的小丫头...当真找了位好丈夫啊!
“天禄!”
一声惊呼传来。
九长老的身影骤然从远处疾驰而至,不顾凌乱衣衫,慌忙看向门前的林天禄。
见其身上并无伤势,这才神情微怔,神色困惑地看向了一旁的二长老:
“李姨,你——”
“老身甘拜下风,已不会再怪罪你们。”
二长老露出莫名笑意:“静云,多加珍惜你这位好贤婿吧,这般美玉俊才,自得多加招待亲善,让他与我们临月谷结交一番。”
望着她的瘦弱背影悄然远去,九长老呆然半晌。
究竟,发生了何事?
为何二长老的态度竟转变如此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