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青烟所包裹的竹屋彻底崩塌,眼前景象也随之一变。
九长老呆呆地眨了眨眼睛。
“武姨,现在是否清醒?”
耳边响起熟悉之声,令她恍惚回神,连忙看向四周。
仍是空旷寂静的竹屋。
只是,没了那股飘散在四周的薄雾,暧昧旖旎的气氛更是不存。
她如今并非躺在床上,而是坐在茶座旁,手里端着瓷杯似要饮茶,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九长老一阵茫然:
“我刚才...”
“武姨刚才是中了此地阴术。”
林天禄将搭在她肩头的右手收回,重新坐回茶座对面:“大概也是月衍秘术之一?”
“我...中了阴术?”
九长老扶额沉吟。
但渐渐的,她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明明还未曾施展入梦之法,为何我会提前进入幻梦?”
“自然是此地环境所致。”
林天禄抿了口茶水:“或许在穿过那条隧道时,武姨你就在不知不觉间被影响了心神。”
“我,确实有了些古怪想法。”
九长老脸色变幻,轻咬朱唇。
回想当时的言行举止,心弦不由得颤动不已。
林天禄失笑道:“看来这圣地还颇为古怪。”
“不对!”
九长老摇了摇头:“此地并非是临月圣地。”
林天禄神情微怔:“那是——”
“月魂狱。”
话音刚落,周围的竹屋环境竟再度崩裂。
支离破碎般化作碎片逐一散落,显露出了外侧的真正原貌!
林天禄看着手中茶杯化作泡影,有些好奇地起身瞧向周围。
出现在二人眼前的——竟是一座布满青苔的陈旧宫殿。
九长老看见此景,不禁低吟道:“果然如此!”
“武姨不妨说说?”
“我们刚才瞧见的竹屋与黑夜,是以虚化实、以我记忆推演而成的幻象,眼前这座宫殿才是真正的‘月魂狱’。”
九长老沉声解释道:“这月魂狱是我们临月谷...不,是千年前月魂圣宗就流传下来的禁地,早已尘封多年。
此地会勾动踏入者内心渴望,以远古秘法推演衍生,编织亦真亦假的幻境,使其沉醉梦境之中而不可自拔。哪怕数年时光过去,都不会察觉到分毫异常。”
林天禄摩挲着下巴:“听起来,颇为危险?”
心中暗自感叹,这月魂圣宗的底蕴还真是不浅。竟然还有这等不俗宝地。
“自然危险。毕竟这禁地是月魂圣宗当年所传,只为囚禁那些无法力敌的绝世强敌,慢慢消磨他们的意志与神魂,直至最后耗尽心力沉沦梦境,化作这月魂中的一缕精魄。”
她抬手指了指宫殿上方。
林天禄顺势望去,很快看见在宫殿顶端上有一轮弯月散发着丝丝荧光。
“所以,那位谷主是想取我们性命?”
九长老柳眉紧皱,思酌半晌。
但她还是摇了摇头;“应该并非是想对我们不利。”
“为何?”
“这月魂狱当年虽是用以囚禁强敌的禁地,但近些年我们隐世不出,数百年未曾有过激战。这月魂狱受谷主改造,已无当初那般凶险。甚至连临月圣地都是仿照此地而建造...但我还从未踏入过此地,不曾太过了解。”
九长老神色复杂地叹息一声:“我只是猜不透,谷主如今究竟在想些什么。为何要将我们送到这个地方。”
她虽感谷主今天言行与往日稍异。可终究说不出有何处古怪。
如今遭受暗算,她更是奇怪谷主为何要做这种毫无意义之事。
难道,当真是想除掉她和天禄?
她们二人又是哪里招惹触怒,引得大动干戈?
而且以其修为境界,大可直接出手便是,又为何要——
“武姨其实无需担忧。”
“嗯?”
“那位谷主对我们没有多少敌意,此举也并非存了暗害之心,甚至确实给了我们入梦寻机的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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