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长老满脸呆滞地看着破碎飞扬的点点碎魂,表情一时凝固。
这汇集近乎大半圣魂,竟被眼前此人...
徒手生生捏碎?!
“此事绝无可能!圣魂怎会——”
“总算现身了,等你许久!”
林天禄露出凛然笑容,趁机运起掌心灵气,没有丝毫废话,当即拍中其后脑。
嗡!
大长老猝不及防地闷哼一声,只感到澎湃的温暖气息在脑中涌现,如同清泉暖流般散至全身各处。
“呃——”
她蓦然瞪大双眼,嘶哑愕然道:“这、这是什么、怎会有这等...灵气?!”
浑身颤抖不止,邪纹自有意识般迅速游走全身,仿佛是在逃离灵气吞噬。
“不可能,如今何来这股至纯...啊啊啊啊!”
但随着灵气充盈全身,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不甘嘶吼,便失去意识般软倒在地。
道道血光从体表蒸发般漂起,直至全被强行震出体外。
这些雾气并非拥有意识的魂魄厉鬼,而是最为纯粹的杀意与憎恨,酝酿千年之久几乎已成永生诅咒。哪怕只是一丝,或许就足以令寻常修士疯癫入魔,沦为傀儡。
而这股浓郁气息若不加限制地散开...
怕是方圆几里地都要化作哭嚎鬼域,生灵尽数发狂。
林天禄二话不说,猛地拂袖将这血光尽数泯灭。隐约能听见微不可查的怒吼回荡,但最终还是止于宁静。
“——咳咳!”
大长老呛咳出声,双眸不断眨动,意识渐渐回拢。
她扶额一阵茫然,低吟出声:“我、怎会突然...”
“事已至此,你也该清醒了。”
林天禄松开束缚双手,淡然道:“这魂月于你而言绝非助力,反而会引你一步步踏入万劫不复之地,最终沦为月魂圣宗的一个傀儡。”
“......”
大长老紧咬朱唇,面色变幻不定。
她如今已稍稍恢复自我,自然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何事。
那些诅咒竟侵蚀她的心神,不知不觉间篡夺意识,若非得及时解救,不知之后会发生何等惨剧。
但随着体内的诅咒被强行驱除,大长老怔然看着自己的手掌,能感到原本好似无穷无尽的力量正在慢慢流逝。
——失败了。
无论作为临月谷的大长老,还是作为月魂圣宗的执夙遗孤,她都已经彻底战败。
但心中...却一阵空虚不甘。
这几十年以来的筹备,当真只是镜花水月,一场空泛美梦?
自己背负的振兴之业,就这般潦草收场?为之祈盼的将来,就要在此落幕?
可那千年前的惨剧何等悲凉,历历在目,前人骨血又岂能白白流尽!
他们即便燃尽自身、化作诅咒苟延至今都不曾放弃,自己又怎能见此困难就停步不前!
“哪怕...当真迈入炼狱,吾必将以自身为柴,以薪火照亮圣宗坦途——”
她蓦然凝起目光,再度提起几分斗志,暗中施展阴术准备脱困。
“......”
但,挣扎了半晌。
大长老呆然发现自己完全没有挪移脱困,依旧狼狈地趴伏在地。
“怎、怎么回事,为何我的阴术——”
“让你接二连三地从我手里逃走,我总该得吸取点经验教训。”
林天禄笑眯眯地按着她的肩膀:“你已经逃不出去了,还是放弃挣扎吧。”
“你!”
大长老闻言神情一恼,猛地挥手划出血光。
只是阴术还未展开,就被林天禄直接紧紧抓住,随之溃散。
她银牙紧咬,翻身捏紧左手一拳甩出,但无一例外被反手挡下。
拼尽全力扯动好几下都微丝不动,反倒是整个人被按着双手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大长老气得胸前峰峦起伏不定,只得气急败坏般大喊道:
“快点松手!”
“你难道还不肯放弃?”
林天禄收敛起笑容,沉吟道:“此举为你带不来任何荣光辉煌,唯有万人唾骂。到头来,你这番举措不过是本末倒置,遭受魂月侵蚀下所作出的鲁莽行为。”
“还是说,你这辈子活着只是为这所谓的前人夙愿,只为那虚无缥缈的宗门地位?”
一把将大长老从地上拽起,他神色肃穆地喝问道:“那你这数十年、数百年间在临月谷内的生活又是为了什么!你活过的这些年岁又有何意义!”
大长老无力瘫坐在地,却极为不甘地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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