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已达蛮境的云玥。
这些阳光洒落在身,并不会有丝毫刺痛不适,已然与常人无异只会感到丝丝温暖舒适。
至少,云玥现在的神情就能瞧出一丝放松,跪坐之姿虽然依旧笔挺不曲,可明眼人都能发觉她现在浑身都显得软绵绵的,带着几分慵懒。
“云姑娘,今日的午膳你觉得味道如何?”
“很好。”
云玥微微睁开赤眸,回首望来:“而且都是大补之物,对修炼极好。”
“呃?”
林天禄听得一愣。
自己今天做的饭菜里好像没加什么名贵材料...难道,是灵气的关系?
而在他狐疑思酌之际,云玥依旧语气平静道:“忆诗刚才说自己已在此地留了一宿,还得回程府上帮忙管理统筹,今晚可能不会再来。而华姑娘刚才已经提着剑去衙门报道,帮忙出手去抓捕那些贼匪恶徒。”
“大家确实都有各自要事,我也得去准备一下家中装扮才行。”
“等等。”
云玥猛地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轻声道:“有何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吗?”
林天禄哑然失笑,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待会儿帮我们用剪刀剪几个‘喜’字就好,过几日得贴到门窗和墙壁上。”
“好。”
“操劳之前,还是先吃些瓜果解解饭后油腻如何。”
茅若雨正端着餐碟走至游廊,笑吟吟地来到两人身旁:“距离婚事还有十日,这些琐事可不着急。况且咱们的婚事一切从简,不少繁琐流程都能省去,到头来仔细盘算一下,一两天就能完全准备妥当。还有——”
她美眸一转,风情万种的视线悄然瞄来,宠溺柔声道:“先将今日的炖品喝完,补补身子吧。这几日本就驾车劳顿,昨夜又...甚是操劳,切莫累着自己。”
看着美妇眉宇间不经意流露出的丝丝羞涩,林天禄笑着接过递来的这碗醇香浓汤:“这粥水,可得给忆诗准备一份才行。”
“程姑娘她出门前就已喝过了。”
茅若雨歉疚般讪笑一声:“好在她没有生气动怒,奴家也是松了口气。要是她当真埋怨,奴家都不知该如何道歉弥补。”
林天禄只是笑而不语,将浓粥一饮而尽。
“你们,发生了何事?”
云玥冷不丁地开口询问。
“啊…”
茅若雨面露羞红,连连摆手:“没、没什么,云姐姐无需在意。只是奴家昨晚与程姑娘她有了些…误会。”
“什么误会?”
“这…”
在美妇尴尬之际,林天禄放下汤碗,笑呵呵道:“只是朋友闺蜜见的小打小闹而已,忆诗她也未曾放在心上,今早相见也只是嘴上嘟哝了几句,说若雨果然是个彻头彻尾的狐狸精。”
“啊哈、哈哈哈…”
茅若雨闻言只能缩着香肩尬笑两声,实在无法再开口反驳。
毕竟她昨晚脑袋一热,确实陪着天禄对程姑娘做了些不堪入目之举,着实将其欺负的够呛。
事后清醒回想,就连茅若雨她自己都羞耻难当。
云玥目光淡漠地瞧着二人,蓦然道:
“我也想试试。”
“咳咳咳!”
这惊人发言,让两人都吓得够呛。
林天禄连忙用手指在其额头上弹了一下:“晚上再给你按摩,待修为恢复前可别胡思乱想。”
“…嗯…”
见云玥被轻松安抚下来,茅若雨心中只得感叹果然还是天禄的面子好使。
不过,她渐渐收拢脸上的神色,低吟道:
“天禄,你觉得那任姑娘如何?”
林天禄神情微怔,很快意识到了什么,轻笑道:“是位好姑娘。”
茅若雨捻起一块果片,笑眯眯地抬手递来:“这等谦逊知礼的好姑娘,可别让她伤心难过了。”
“倒是稀奇。寻常人家的妻子,听闻自家丈夫在外结识了其他美人,哪位又会说出这样一番耐人寻味的话。”
林天禄略微低头咬住果片。
茅若雨被这亲昵举动弄的有点脸红羞赧,连忙收回纤手,美眸闪烁不定:“奴家只是…不想让那位姑娘心碎失望。而且,也想让天禄你…
她的双耳都泛起丝丝潮红,扭捏小声道:“当真能交得一位知心体贴的异性挚友,能与你无话不谈,分享忧愁。”
“我倒是觉得,若雨你与那位任姑娘兴许有不少共同语言。”林天禄笑着勾了勾她的精致鼻梁:“不过,若雨能如此关切我的心情,这两日我可dei再给你做点饭菜犒劳才行。”
“这、这个就…”
茅若雨顿时脸色涨红,双腿不由得夹紧磨蹭,双手更是相握抵在胸前,按耐着砰砰直跳的心扉。
刚才那顿饭菜,不仅仅是任吟姗吃得浑身燥热发烫,她跟程忆诗也是同样如此。哪怕现在还有点‘心有余悸’。
“明日的饭菜,还、还是继续让奴家负责准备吧。”
“我现在还挺——”
叩叩叩——
但在这时,闭拢的大门被突然敲响,同时传来熟悉的招呼声。
“林先生,是否在家?老夫找你有事谈一谈!”
“是隔壁的聂老先生?”
茅若雨面色微怔:“难道是要来天禄你下棋赏画?”
“或许并非如此。”
林天禄很快独自一人来到院前,将大门顺势打开走出。
“先生近日气色不错啊!”
门外的聂清远满脸和蔼笑容,拱手道:“想来老夫如今拜访应该还算恰到时候?”
林天禄笑着作揖回礼:“聂老爷子昨夜与那位太守叙旧夜谈,今日是想再聊聊相关之事?”
“正是如此。”
聂清远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不过今日要与先生洽谈商讨之人并非老夫和太守,而是另有他人。”
说话间,他侧身向不远处一摊手。
就见在街边停靠的一辆马车被掀开纱帘,从中缓缓走出一名盛装俏丽的阴沉少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