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间。
茅若雨和程忆诗已然早起,听着林天禄的几番介绍,不禁回头看向不远处正随意交叠美腿而坐的赤灵渊,满脸讶然。
市井内虽有民间传说之流,可如今真有千万年前的‘仙人’出现在眼前,仍叫她们倍感惊讶,更遑论这象征着尊贵与超然的凤凰。
“原来在妖鬼道界之前,还有这等匪夷所思的秘闻。”
“常人初闻确实难以置信。”
茅若雨长睫微垂,若有所思地颔首道:“不过世间万物都有个由来,此方天地是被人为所创也算情理之中。”
此事虽同样让她很是意外,但幼时在临月谷内听闻了不少辛秘,还算能够理解。
“先生的两位妻子还真是生的水灵娇艳~”
赤灵渊眉宇间满是慵懒妩媚,浑身绵软如水般斜靠在石壁上,笑吟吟道:“三日前初见还没多打量几眼,如今细细一瞧,可当真肤如凝脂、烟视媚行,哪怕是与那些先天生灵相较都不逊分毫呢。”
一旁的林天禄闻言不由得哂笑:
“内人确实天生丽质。”
茅若雨含蓄内敛地抿笑,而程忆诗则干脆起身盈盈屈膝回礼:“多谢称赞。但若要与赤姑娘相比着实还相距甚远,这等惊人美貌与气质,真叫常人难以生出比美之心。”
赤灵渊随手拨弄着胸前秀发,扑哧浅笑道:
“这般夸赞我,可收不到多少好处,况且若要论起年纪,我可担不起你们两位的一声‘姑娘’啦~”
程忆诗展露着优雅端庄的笑容:“赤姑娘娇艳如花、神采奕奕,与二八少女又有多少区别?况且仙凤之身又不惧衰老年迈,喊得您一声姑娘可是理所当然。”
这倒并非蒙着眼睛说瞎话。
眼前这赤灵渊的容貌与身段,放眼天下又有多少女子能够媲美?
这等倾国倾城之姿、怕是无欲无求的仙人瞧见都要心神动摇、为之沉醉,哪怕她同为女子都不由得在心中暗赞不已,尤其是纱裙之下那双丰腴白嫩的修长美腿,匀称美感十足,真乃巧夺天工的无暇艺品,妖媚地令人心头直颤。
“小丫头倒是嘴甜。”
赤灵渊目光略有柔和,金眸一转,蓦然从石山一跃而下,轻飘飘地落至两女身旁。
“罢了,如今正巧无事,索性由我再来教教你们强身健体之法。瞧你们现在这幅软弱无力的样子,从山脚爬到山顶上来都得累的直喘气,这可不像样。”
茅若雨闻言不禁惭愧讪笑。
这话说的...好像正是她。
“尤其是你这软丫头。”
赤灵渊单手叉腰,笑吟吟地伸手勾来:“明明生得一副天成媚骨、要是如此乏力柔软,可发挥不出你多少的床榻之技...嗯?”
但在触及香肩的刹那,她的神情却蓦然一滞。
茅若雨原本还听得有些脸红,软糯着正要自觉起身,但突然发觉身旁女子突然没了声音,略显困惑地扬首一瞧:“赤姑娘,为何...”
刚一开口,她不禁愣了一下。
因为面前的赤灵渊眼神前所未有的凝重深邃,那双灿金眼眸仿佛是要将她的神魂都吸入其中似的,沉声道:
“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名唤茅若雨,姑娘为何会...”
“茅若雨?怎会是这个名字?”
赤灵渊神情变得无比复杂古怪。
一旁的林天禄听得茫然:“赤姑娘,难道有何不对劲?”
“我只是觉得...你这位夫人颇感眼熟,但又有些不像,更似气息相近。”
赤灵渊一边嘟哝,双手不住地在美妇身上捏来按去。
茅若雨被摸的有些脸红羞涩,但瞧其举止也并非有意轻浮胡闹,似在耐心检查,这才温声软语道:“难道是赤姑娘曾经认识的某位故人?”
“...或许吧。”
沉默片刻,赤灵渊垂下双手幽幽叹息一声。
她抬眼再看向了茅若雨,低吟道:“怪不得那器灵会飞回到你的身上调养生息,你这天成媚骨之下可有不少奇妙玄机,不仅是足以承载孕育万物的大地母族、玉魂赤髓、就连这灵识灵根亦然得天独厚,蒙承苍生垂怜庇佑...
或许,你与心海冥灵坠之旧主本就甚有缘分,才会受器灵如此眷恋爱戴。”
呢喃低语之际,她的目光愈发恍惚,失神茫然间,眼前美妇的身姿面容仿佛与一道模糊身影渐渐重合,如同绝尘万界的孤傲神女,心底深处没由来升腾起丝丝怀念熟悉。
茅若雨喃喃道:“奴家与某位故人很是相似?”
“这世间既有仙人存在,或许也会有血脉延续之说。”
程忆诗的清脆声音很快打破了寂静,轻声道:“或许若雨她的祖上就曾是仙人门第,才会这般惊才绝艳?”
“确实有几分可能。”赤灵渊叹息一声,露出温和亲昵的笑容,捋了捋茅若雨鬓角处的秀发:“如今再瞧着夫人容貌,当真愈发美艳动人,叫人喜欢的紧。”
茅若雨稍作回神,温柔浅笑道:“赤姑娘欢喜就好。”
“不过,夫人这身子的锻炼可不能落下!”
赤灵渊蓦然嬉笑一声,将其从石墩上强行扶起:“还有这位程夫人,我们再...诶?”
她正要顺手将程忆诗一同拉上,可双手刚刚相握,顿时神情一呆。
一股宛若触电般的感觉当即从掌心中激荡而来,震得她下意识松开了手。
程忆诗也被这古怪反应弄得措手不及,颇为茫然地揉了揉仍有些酥麻的右手:“赤姑娘?”
“怎、怎么回事?”
但赤灵渊此刻的表情却更显微妙:“先是茅夫人,又是程夫人,你们身上为何皆有古怪之处?”
她虚握了两下左手掌心,那股针刺般的酥麻感仍未彻底散去,错愕讶然地又看向坐在石台旁的林天禄。
但沉吟片刻后,她很快收敛了心中翻腾的万般思绪,又恢复至明媚友善的灿烂笑容,重新将两女拉着朝桃园空旷之地走去:“罢了,这些琐事无需太过在意,先与我好好切磋一番,让我瞧瞧你们的本事!”
“啊——”
茅若雨被拉的踉跄两步,与身旁随同的程忆诗对视一眼,皆有些哭笑不得。
这位赤姑娘还真是性格外向大方,倒没有丝毫令人不快,反倒有股温馨暖意,仿佛当真在与亲姐妹相处一般。
待得站定位置后,茅若雨整了整胸襟裙摆,有些怯怯地回首望来:“相公,我们...”
“正好如今闲暇无事,起身运动一番也无妨。”
林天禄抿了口温茶,笑着说道:“我就在这里看着你们。”
“相公待会儿可别笑话奴家了。”
茅若雨脸色微红,有些扭捏地摆开一个‘打架’的姿势。
只是这番仪态看起来非但没有丝毫威慑力,倒更像妇人娇嗔嬉闹的模样,令正准备开口说上两句的赤灵渊都不禁扑哧笑了出来:
“看来丫头你还真是太过娇贵啦。”
“让、让赤姑娘你看了笑话。”茅若雨脸色愈发红润,尴尬地讪笑两声:“奴家确实不曾修习过搏斗对战之术。”
她在临月谷内学的可都是玄之又玄的阴术秘法、看的是诗书字画,极少会真的亲自动起拳脚。
“阴术秘法之流,虽是千变万化、玄妙莫测,但作为术者终究会有其局限。”赤灵渊金眸微眨,轻笑道:“往后若遇见些手段古怪的强敌,会些拳脚也能出其不意。”
“这理奴家也明白,只是...”
“让妾身先来试试吧。”
程忆诗蓦然上前一步,深呼吸一口气。
待朱玉红眸重新抬起,周身当即被暗淡流光包裹缠绕,化作一袭纯黑光洁的修身纱裙,秀足轻点身前地面,沿着玉腿雪肌缠绕而上,振袖荡裙,已然姿态大变。
“哦?”
赤灵渊见状面露讶然,心下更是惊奇万分。
这匪夷所思的阴气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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