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妖娆身影宛若虚幻鬼魅,无声无息地穿过房门,轻点足尖踏进了婚房之中。
夜色映照,丝薄纱裙下白玉美腿交错,踏出婀娜生媚的步步莲华。纤臂微抬拂过胸前峰峦,隐感扑通直跳的心扉。
‘谈娘’眼角微瞥,瞧见了端放在婚房烛台旁的一副精美香炉,而其中香烛已燃烧殆尽,屋内飘满了撩人暗香,丝丝入媚。
“——当真是一番激烈酣战。”
她扭胯摇臀缓缓走来,轻嗅床榻弥漫的迷情气息,望着床上安静休憩的二人身影,不禁唇角微扬:“睡的还挺香甜,叫人不忍打扰吵醒啦。”
屈指轻弹,一抹虚影结界顿时将床榻笼罩覆盖。
可在此时,她眼中却蓦然闪过一丝挣扎犹豫,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我、我当真要...”
轻声呢喃之际,她又连忙摇了摇头,将心中杂念强行压下,面色复杂地抚了抚心口。
“本宫都屈尊将魂力相融与你,怎得如今还这般扭扭捏捏的。”
‘谈娘’深呼吸一口气,很快恢复了那副雍容妩媚之色,自语呢喃道:“既然你仍有顾忌,索性让本宫来最后助你一次。今晚过后你将重获新生,除非有意外发生,本宫不会再多作打扰。”
布满邪异纹路的面庞上,隐约浮现出两股交错的神情。
谈娘眼神闪烁不定,低语道:“我明白。
但我还是不知,你为何这几日屡屡在暗中助我、为我献策?”
“为何?”
左半边的面庞勾起邪魅笑容:“因你是琴心剑派之女、你的骨肉血魂皆绝品上佳,更继承了那遗失千年的秘传之法,而本宫乃是...与你们颇有渊源之人。”
“...仅是如此?”
“本宫是何想法,你早晚都会知晓,但总归不会害了你,更不会害了天禄。”
‘谈娘’娇哼一声,抬手轻点眉心。
灵光一闪,她眉宇间神情渐渐归于平静如一。
“......”
‘谈娘’撩过半黑半蓝的奇异秀发,略微俯首瞧向床上正呼呼大睡的林天禄,不禁淡淡一笑,暗中嗔怪道:
“傻书生,当真觉得世上所有女子都如你几位妻子般温柔如水?坏女人可多得是呢!”
她伸出手指,在其面庞上仿佛调笑撒娇般戳了戳。
而林天禄只是晃了晃脑袋,继续安睡。
“一女子被关在囚笼中数十年、被这般羞辱对待、被无声暴力所迫,早已学得如何隐藏心中波澜,其外表瞧着哪怕再圣洁冷淡,心间想法可远比常人想象的更为扭曲。尤其是寻得你这‘余生寄托’、‘命定之人’,自然更为痴狂疯癫。
连本宫当初创设的‘永情血煞大法’都能毫不犹豫的对你施展,看似波澜不惊、但其实炽热宛若滔天烈火般的恐怖之爱,一旦迈错一步,便将化作令人冷颤畏惧的‘恨’。”
‘谈娘’抿唇狭促一笑:“可并非程夫人那种小打小闹,而是当真要闹出血光的。一个处理不慎,小心你这干娘朝你们动刀动剑,旁人可拦之不住。”
“......”
“不过祸福相依、这番既是情劫、亦是福缘,本宫能助其修补心创、填充施展大法后残缺的一魂一魄,但你也得让她好好知些冷暖情意,总归不至再陷魔障。”
柔情细语,在结界内悠悠回荡。
但陷入沉睡的林天禄却并未听见。
‘谈娘’轻柔一笑,探身瞧向躺在床内侧的娇颜少女,歉声道:“丫头,扰了你的婚事,往后再见之际本宫会向你好好告罪一番。”
言毕,她神色骤凝,并指点中了残留着伤痕的皓腕筋脉之间,暗念口诀,旖旎流光从中逸散缠绕全身。
旋即,‘谈娘’眉宇间悄然浮现一丝春情媚意,扬唇邪笑,曲起修长美腿宛若雌兽般缓缓爬上了柔软床榻,扭动起丰盈性感的身段,悄无声息地钻进了被窝之中。
“来龙去脉,往后再与书生你慢慢解释。如今就好好享受本宫给你的这份好礼吧~”
半晌后——
一丝粘腻水声幽幽渐响。
...
...
林天禄倏然惊醒睁眼,猛地挺身坐起。
绒被从身上滑落,显露出精壮的胸膛腹部,视线微瞥,华舒雅正安静侧躺在旁,娇颜上还残留着丝丝潮红羞晕,发丝凌乱洒落,原本还略显青涩的面庞,如今却满溢着娇羞风韵,分外引人怜惜,在窗外阳光的映照下更觉出尘绝艳。
“呼...”
他轻抚新婚美妻的细腻面庞,瞧着少女那颇为娇憨可爱的呓语模样,不禁轻笑一声,心绪也很快平静下来。
当初决计想不到,自己竟与舒雅有了成婚之时。
不过——
“昨晚,究竟发生了何事?”
林天禄扶住额头,面露丝丝困惑。
昨晚半梦半醒间,似是幽罗变幻成谈娘的模样偷偷爬上了床。
在被他发现撞破后,言谈间气氛愈发暧昧迷情,双方赤诚相见,情欲难当,不知不觉便顺水推舟地交欢在了一起,连同浑身酥麻难当的舒雅也被卷入其中,三人荒淫无道的闹腾大半个时辰,这才紧密相拥着沉沉睡去。
可如今惊醒一瞧,怀中空无一人,丝毫不见幽罗的身影。
“难不成,我也难得做了个奇妙春梦?”
嘎吱——
紧闭房门倏然打开。
林天禄一惊,连忙循声望去,赫然见谈娘衣着华贵雍容地踏进了屋子。
“瞧你今日气色不错。”
谈娘仪态典雅依旧、玉容朱唇分外美艳夺目,原本清冷淡漠的神情在交汇目光之际,也流露出丝丝浅淡笑意:“既然醒了便早些起床洗漱用膳吧,你们昨晚欢闹一番,身上总归有些污渍,待会儿会有侍女来帮舒雅也清洗更衣。”
林天禄呆愣一瞬。
恍惚间,仿佛瞧见眼前这张端庄清冷的面庞流露娇媚春情——
“啊...我、我明白。”
他连忙用绒被挡住身体,讪笑道:“不过谈娘还请先行退让片刻,我得起身换好衣服才行。”
谈娘淡淡浅笑道:“我先去主厅等你,若想好好沐浴,喊上院门口的侍女们便可,她们会妥善服侍你的。”
眼见其正要回身离开,林天禄眼神微凛,蓦然道:
“谈娘今日怎得连发鬓都缠上了绸布饰物?”
“嗯?”
谈娘脚步骤顿,回首轻抚发鬓,眼神闪烁起一丝异样,语气却是如常道:“只是难得想换身打扮而已,天禄无需太过在意。”
林天禄面色几度变幻,低吟道:“谈娘可有记得昨晚发生之事?”
“昨晚难道不是天禄你的婚事?难道中途发生了何意外?”
“...没什么。”
林天禄摇了摇头,很快恢复轻松笑容:“许是我昨晚睡的太沉,做了些奇怪美梦。”
“娶得一位娇俏美妻,天禄你有这般畅想也是正常。”谈娘掩唇轻笑一声:“待早膳之后再来与舒雅她好好温存一番吧。”
“天禄明白。”
见其悄然离去,林天禄脸上的笑容却渐渐沉下,面色复杂地起身开始穿衣。
昨晚那发生的一切——
都是真的。
...
待走出婚院,谈娘的脚步蓦然变得凌乱抖动起来,面露潮红,轻喘娇呼,有些乏力地扶住身侧围墙。
她轻抚过被丰臀撑起的裙袍轮廓,感受着难以忍耐的酸麻刺痛,眉宇间隐现几分尴尬羞意,连忙晃动螓首将脑海中诸多旖旎邪念甩走,令自己尽量恢复镇定冷静。
“昨晚我竟、竟做出这等痴狂浑噩之举!“
谈娘甚是无奈羞愧、只觉自己当真无耻至极,稀里糊涂间酿成这番大错。
只是刚才瞧着天禄的面庞,又觉前所未有的舒心惬意,似早起离开后满心的空虚不安霎时得到了抚慰,甚至莫名还有几分奇妙甜蜜——
“不、不能这样想了!”
谈娘紧闭双眸,暗嗔自语,强行稳下心中阵阵涟漪。
一时间,她忍不住想将附身体内的幽罗揪出好好责问一番。可如今体内的幽罗残魂已是沉静无声,甚至在与她本人渐渐融合。
如此说来,终究还是她自己惹下的祸患,幽罗能出手相助,其实本就是为她着想。
“冷静、冷静——”
“幽罗姑娘是为我好、也是为天禄好。”
“昨晚幽罗姑娘布了玄奥结界,能消弭记忆、掩盖真相,只要我不说出去、便无人会发现事实。这个秘密就将永远藏在我和幽罗姑娘心中。”
谈娘不断吐息念叨,重新站直酸麻无力的蜂腰,直至恢复往日的疏冷漠然,这才沿着墙边缓缓独自离去。
但若细瞧其裙摆下的莲足步伐,便隐约能发现颤抖虚浮,更隐隐有些不协调的扭捏内弯,仿佛分外无力夹不拢双腿似的。早至宗师境界的轻盈步伐,如今却时不时僵直停顿、痉挛轻颤,几次险些瘫软坐倒在地。
...
“哼~”
山庄一颗高耸古树,赤灵渊正雍容妩媚地侧坐于树枝之上,饶有兴致地远望着渐行渐远的柔媚身影。
她环抱起藕臂,不禁轻笑喃喃道:“看来昨晚倒是发生了不少趣事,那幽罗姑娘离开前当真留了份‘好礼’,真不知天禄待会儿会如何面对。”
不过——
赤灵渊很快失笑一声:“总归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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